挂锄农闲,
于伏天谁不留恋当年。
可以懒起日出三竿,
可以长酌从晌到晚。
趁早晚凉快怀抱羊鞭,
或牵牛草坡;
天风舒缓。
惬意的时光由此诱惑者名利官宦,
羡慕田园竟是梦里桃源。
曾几何时市场经济令人人居安思危,
连千年耕种也深陷忧患。
疯长的物价狂蚀着辛苦的薄田,
机械化流程后;
俱兴入不敷出的长叹。
于是更多的农民走出家园,
留守的苍发寝食难安。
就近的工地成了挣钱首选,
农闲成为了历史;
但看朝夕间务工车流,
披星戴月络绎不断。
夏炼三伏,冬炼三九,
冷落的村庄,
唯老人守着嫡女孙男。
黎明的灶火,
强咽下几口烫嘴的稀饭。
正午的香睡,
却只能是工地道边。
天堂地狱间倦乏的身影们,
单纯的念头里只想着抓钱。
无关男女,
都在为养家糊口日夜熬煎。
幸福的概念,
只能是拖着酸痛的身子;
天天数钱。
重复的日子由日进斗金兑换,
至于人情世故;
切筹划假日双休时不误工全。
用充实的满足填补农闲,
用积腋成裘努力减轻负担。
于是农村有了更多的“农闲”,
甚至不惜荒芜;
来改变传统的正宗观念。
土地依旧是农民的命根子,
只是恪守丰年;
又谁愿放弃金贵的农闲?
酷暑中乡路依喧嚣打工的人流,
把“地狱”热闹得如“天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