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也陪着她放风筝,她好奇问了一句。
“师尊,您说风筝飞这么高,它会害怕吗?”
当时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其实风筝也有恐高症,只是信任牵着它的人。”
“那若是线断了,随风而去,它岂不是自由了?”
“它自由了,同时也被抛弃了,风也只能载它一时,接下来它只能靠自己。”
以前她以为师尊说的只是风筝,后来,才知道是她自己。
她就是那个风筝,师尊就是牵着线的人。
耳边传来韫敛担忧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阿肆,你怎么了?”
“没事,我去帮你拿风筝。”
冷肆顺着他指的地方用轻功飞过去,轻松将风筝取下。
韫敛一脸崇拜的看着她走过来,目光中满满的都是爱意。
“阿肆,你好厉害呀!”
“这就厉害了?我在别的方面不厉害吗?”
冷肆突然不正经,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带着几分异色。
要不是看到她的眼神,韫敛差点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方面。
顿时耳根子一红,不好意思的转身背对着她。
“阿肆,你说什么呢?”
“怎么了?我煮饭这方面不厉害吗?”
冷肆这时又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才让韫敛反应过来,是他自己想歪了。
表示有点尴尬。
“阿肆的厨艺无人能敌,自然是厉害。”
“那是,我最擅长的就是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一定是他想多了,阿肆说的一定是做饭那种生米煮成熟饭。
这时恰巧苏御正要从她这边路过。
见到他有些不情不愿的行礼“拜见陛下。”
这段时间他心里很煎熬,他看着冷肆对韫敛各种宠爱,心里说不在乎那是假的。
一想到那些宠爱原本都是属于他的,他心里就不好受。
“起身吧。”冷肆神色淡然,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丢下一句话便牵着韫敛与他擦身而过,笑着看了一眼韫敛。
“阿敛,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阿肆你还有那么多奏折要批,还是别亲自下厨了,这次换我给你做,怎么样?”
他出身于民间,辛苦点倒是没什么。
而阿肆她可是从小养尊处优的,还是一国之君,她每天那么忙还抽时间陪他,他已经很幸福了。
他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行吧,那你小心着些,别伤到自己。”
冷肆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苏御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情绪有些低落。
听着她对别的男人的句句关心,他总会想到以前。
她也是喜欢在他耳边碎碎念,但那时候,他觉得很烦,他每天都希望她离自己远一点,甚至希望她去死。
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了,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她对他的一片赤诚之心也跟着死了。
可他一点都不快乐。
但他有自己的骄傲,这个时候他没办法对她低头,没办法像个可怜虫一样求她回心转意,更没办法像那些妃子一样争宠。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吧,别人也别想得到。
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