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网友问陕北拜年秧歌,下面小编就用3660字给大家详细介绍一下陕西拜年秧歌,预计10分钟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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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当你行驶在陕北的山峦沟壑间,映入你视野的不仅是背脊洼地的积雪,羊湾的窑洞,还有路上偶尔的驴拉车或牛拉车,悠闲地在这单调的场景中,守望者晕倒闭上了眼睛,睡意袭来......
突然,你听到一个声音,微弱地从路边的村庄传来。你以为这是你耳朵的幻觉,不在乎。但是声音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悦耳,当你向车窗外看时,你立刻失眠了——
你看到秧歌,在村里的打谷场、学校的院子里、市场街上疯狂地扭动、跳舞、跳舞、唱歌......你惊讶地发现,在这个农历的第一天,在陕北,一群秧歌,像一簇簇五颜六色的火焰,在黄土高原的褶皱中闪烁燃烧。
一圪嘟葱一圪嘟蒜,
一圪嘟婆姨一圪嘟汉。
一圪嘟秧歌满街转,
一圪嘟娃娃撵上看。
哦,黄土高原上的欢乐之神秧歌,在冬春之交,天空是红色的,地面是红色的,人们沸腾了,陕北的大潮汹涌而来...
你会问,闹秧歌的村子到底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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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冰天雪地,对联、窗花、大红灯笼,几乎是陕北每年正月秧歌最耀眼的底色。
太阳出来,暖洋洋的光芒直抵人心。
从农历正月初2.初三开始,秧歌在陕北城乡肆虐,直到二月二龙抬头,才停了锣鼓,压住了五音,农民才进山劳作。
源于劳动,兴于祭祀,陕北秧歌从宋金流传至今,是以敬天敬地、敬祖敬神、娱神娱人为目的,集歌、舞、戏、乐、诗于一体的综合性民间艺术,达到天、地、人、神的和谐统一,这是陕北秧歌几千年的根基和不竭动力。
我从小在绥德农村长大,受父母的熏陶,从小就喜欢扭秧歌、看秧歌,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没有哪项娱乐活动能像秧歌一样贯穿陕北人的生活,呼吸着浓浓的年味,听着熟悉的乡音,在秧歌中寻找梦想和欢乐,是人世间最惬意的事情,秧歌、荞呐、新天域永远是陕北人精神生活中的三大元素。
秧歌一出场叫“起秧歌”。
文采十足,输出成章节的伞头,高举象征"太阳神"的巨大彩伞旋转,扭动,紧接着是两排羊肚手巾,红带长辫子,穿红绿相间,与两个扇子翩翩起舞的男女演员。秧歌队里,不仅有俊俏的传人、俊俏的女子,还有许多妻子、老人和脑残娃娃。锣鼓一响,心如猫挠;荞呐一吹,脚底痒。平日里满身尘土、满头大汗的受难者们,个个都是盛装打扮,干劲十足。只见伞头轻轻抚摸着伞,锣鼓停了,伞头唱着:
“吹起唢呐拍起䥽,
众位乡亲听我说。
忙完一年生产活,
扭起秧歌万家乐。”
秧歌队一哇声接后音:“哎嗨依呀嗨,扭起秧歌万家乐。”
然后去山神、土地、龙王的庙宇参拜庙宇,以庄严神圣的形式祭拜神灵,什么庙宇唱什么歌,什么神灵唱什么话,这是考验伞头智力的"秧歌在庙里祭拜神灵,烧香磕头,内心虔诚,祥云从天而降,祈求佛祖帮助一切众生。
然后是"衬门",又称"顺门",挨家挨户扭秧歌送吉祥,一大早,主人家就在洞前支好烟、摆好酒迎接,秧歌队一到,鞭炮声齐鸣,主人热情地举着酒杯为演员敬酒,撒纸烟,发放喜糖,《伞头》各家的歌词不能重复,必须根据这一家独特优秀的门风编唱;"看秧歌的观众听心声,这一家就好。老人一身正气,晚辈齐心协力就爱吃苦. " " 这一家兄弟关系很好,泥巴帮泥巴去浇水去帮忙浇水。两个嫂子不吵架,像姐妹一样好。"师傅唱得高兴,老少欢喜;歌声灿烂,笑声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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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精彩的是大场子和小场子表演,那是陕北秧歌的精华所在。
这时,嵩呐打出了大开门、柳青娘、粉红莲花的扑克牌,锣鼓敲响了长水、硬三锤、凤凰三分的鼓点,在锣鼓声中,人们扭动着十字步、大站风荡柳步、三进一退,跳出了各种花样:一会儿天地碑,八卦刺顶;一会儿蛇抱九蛋,枣核乱开......
在陕北,你要了解这里的男人,一是看酒场男人的骄傲,二是看秧歌场男人的气场。这些浓眉大眼高鼻的子孙,这些在肚子里消化全谷物的男人,黄土高原不仅赋予了他们忠诚、浓烈的感情、争强好胜、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高歌猛进,而且给了他们惊人的艺术灵感:你看,一个鼓点,一声荞呐,就能点燃他们激情的火焰,宣泄他们的冲动,创造才艺:奔放夸张的舞步,春风中充满笑意,表现出生活的粗犷,坚强而狂野。看看挥舞着两把彩扇的女人,温柔而美丽,婉约而柔刚,敢爱敢恨。
哦,扭秧歌重在“扭”字,这是陕北人调整心态、张扬个性、展示才艺的最洒脱的肢体语言。还有抬水船、骑竹马、风趣机智的......这舞,这表情,这歌,这场景,感受人间,垂泪鬼神。你看,在秧歌里,山也转,水也舞,河也乐,树也乐。人们痴迷、健忘、疯狂......
哦,这夺魂秧歌,这铺天盖地的秧歌,这奄奄一息的秧歌,太入迷了,太陶醉了。
这时,场外的许多观众也被这团繁荣的大火点燃,不由自主地投入到欢乐的浪潮中,疯狂地跳舞,尽情狂欢,进入歌舞的美妙境地——
正月里(那)冻冰立(哟)春消,
二月里鱼儿水(哟)上飘。
水(哟)上飘来想起奴的哥,
想起奴的哥哥,想起奴的哥儿等一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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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秧歌一停,小场子上场。
如果说秧歌是群舞,是百花齐放,是气势磅礴的交响乐;那么,小小的场地,就是个人的表演,是欣欣向荣的表演,是轻歌曼舞的歌谣。
陕北二人组的肢体动作起源于古典舞,踢田的主要形式是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安装四个门。
这时锣鼓声、荞呐声响起,男主角以一杆"两脚"登场,紧接着一杆"天地裂掌"登场,随后"金鸡独立"未动到位,动作奔放豪迈,奔放有力;一招一式,吸收天地之气;一拳一脚,尽显阳刚之气,风光旖旎如白鹤;女主角以一杆"会扇"登场,"转过身羞涩扇","闪着腰启动"登场,动作柔和优雅,细腻而富有表现力。每一次皱眉微笑,都传递着各种魅力;每一次扇子舞蹈,都展现着各种风情,翩翩起舞,宛如仙女下凡;一男一女,刚柔相济,阴阳相助,不离不弃,相伴成山连绵,江河潺潺,松柏常青,释放着生命的美好。
如果说,大杨哥在伞头的指导下,掌握几个简单的舞步,即兴扭动一下,就能跟上队伍;那么,打野就没那么容易了,它有自己的套路和程序,还有腿脚上的一些功夫,不仅动作要优美大方,双方还要配合默契,这通常需要多加练习,你问教练是谁?说:代代相传。在陕北农村,农闲或过冬,院子里、碱岸上、打谷场上,甚至是坎头上,都是教授踢田的地方,爷爷和孙子、父子、兄妹、夫妻,耳濡目染,陕北人多半会来几次;也有不少青年男女在练功、打田中渐入佳境,一场秧歌打完后,很多年轻人结对是常事。
玩的最好的地方叫"把式"或"头等鼓式",而且通常是第一个出现在二人场中,以显示这个班秧歌的雄厚实力。真正靠踢场成了气候,成名的成了"非遗传承人"。在陕北,知事、县长的姓氏不知道的人很多,但极少有人不知道制造秧歌的"好把式"。人们崇拜这些给生活带来欢乐的民间艺人,
在陕北,秧歌不仅在村里喧闹,有时还会四处走动,被称为“走出去秧歌”。彩门秧歌是邻近村庄之间相互访问最隆重的仪式之一。它最能体现伞头的即兴歌唱天赋和秧歌队的表演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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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个正月正,
秧歌就是开门红。
祖先留下老传统,
光绪三年也没停。”
这是我在绥德县十里铺镇马地沟村文化阵地展厅墙上看到的一首秧歌诗,作者是村里一个秧歌世家70多岁的老伞头,从记事起,村里每年都没有停止过秧歌的制作,光绪三年陕北大饥荒,饿死了很多人,但村民们还是在死神面前扭秧歌。
正是在这个村子里,文革两派殊死搏斗,兵荒马乱,但正月里,锣鼓喧天,荞呐吹响,两派群众同时赶到秧歌场,扭动先人留下的秧歌,一笔勾销恩怨仇怨,大家心情大好,全村亲如一家,在马地沟,秧歌不仅抵御了死亡的威胁,还抵御了政治风暴的侵袭,成为人们的精神寄托。
自1958年以来,黄土画派泰斗刘文喜先后数百次来陕北采风,19次来陕北过年,去年这位84岁的老画家坐驴车看秧歌,和老乡扭秧歌,他说:“我这辈子都画不完陕北。”
在辽阔苍白的陕北,千年秧歌沐浴过多少风雨,演绎过多少动人的故事,只有秧歌才能让陕北成为永远豁达快乐的部落。
如今,陕北秧歌已不再是每年正月的开门红,扭秧歌已成为城乡群众喜庆婚庆、健身娱乐的活动,成为人们生活每天的开门红。
作者简介:耿永君
作者简介:耿拥军,陕西绥德人,中学语文高级教师,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人民教育》、《中国教师报》、《沿河》、《延安文学》、《散文中国》、《华商报》等报刊;《绥德文库.散文卷》主编;个人散文集《守望校园》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