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月份,佳士得香港以3.236亿港元的价格拍卖出了尚·米榭·巴斯奇亚(Jean-Michel Basquiat,下文简称:巴斯奇亚)的涂鸦作品《战士》,一举使其成为了亚洲地区成交价最高的西方艺术品。
(巴斯奇亚《战士》,1982, 图源网络)
画中,蓝色调为天空,黄色调为高楼,一个左腿布满伤痕的黑色骷髅站在前面,头戴像荆棘一样的王冠,手持利刃,咬着牙红着眼像是进入了癫狂的备战状态。但抛去匕首,骷髅又好像无可奈何地平举着双手,那红通的眼睛里竟带了些许悲伤的情绪。战士无惧战而有畏。这不禁让人想到巴斯奇亚本人,亦或是他的黑人同胞们。
巴斯奇亚的艺术生涯
巴斯奇亚,80年代街头艺术家,涂鸦只是他的一部分,其中以塑造“SAMO”(Same Old Shit)这一角色形象的签名获得活跃在纽约城区。之后,因为与同伴的分歧又以“SAMO IS DEAD”结束了“SAMO”系列。
(巴斯奇亚与SAMO, 图源网络)
之后一段时间里,巴斯奇亚以贩卖物品、明信片等各种方式谋生,而安迪沃霍尔便是他明信片的顾客之一。
同样在这个时期里,他的作品被纳为具有时代意义的时代广场展览作品,从此巴斯奇亚名声大噪。
1982年巴斯奇亚正式举办了自己的第一次展览,而这也是街头涂鸦作品从公共空间转移到室内展览的重要历史一步,代表了街头新表现主义对当时一些主流主义的反应。
之后,在比肖夫贝格尔(Bruno Bischofberger)夫妇的介绍下,巴斯奇亚、凯斯哈林和安迪沃霍尔开始合作创作。
引用安迪沃霍尔工作室助理的话就是:“这就像一些疯狂的艺术世界婚姻,他们是一对奇怪的夫妇。
这种关系是共生的。
巴斯奇亚认为他需要安迪的名声,安迪认为他需要巴斯奇亚的新血。
巴斯奇亚再次给了安迪一个叛逆的形象。
”他们的艺术友谊至深,或许更是彼此的灵感启发者。
以至于在安迪沃霍尔逝世后的一年,巴斯奇亚也因用药过度而去世。
(安迪沃霍尔与巴斯奇亚, 图源网络)
巴斯奇亚的作品标志
首先是“SAMO”系列街头涂鸦,SAMO取自Same Old Shit的缩写,是巴斯奇亚在参加一个纽约戏剧项目所构想的角色,一个致力于推销假宗教蛇油的销售员。作品中常跟着一些关键词汇借以讽刺在当时公共空间里兜售商品的企业。
而黑人形象也是巴斯奇亚作品中常见的标志,同样作为黑人的他,在70-80年代能够感受到更多社会对于黑人群体的差别态度,而作品里的黑色皮肤或许代表的是他们的群体或者是他自己。
另一标志便是王冠,巴斯奇亚曾说,“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王冠”。王冠与头像是深刻的两极分化,感知自我价值和边缘化、神性和贫困,以及物质世界和智力之间的相互作用。
骷髅形象也是经典之一,有别于传统的西方主流自画像,骷髅形象更像是在叛逆地宣战。也有说法是由于巴斯奇亚曾经的车祸骨折,偶获一本解剖书,从此喜欢上人体骨骼结构。
以格里奥特为主角的作品中会出现的弧形线条,被解读为灵性能量,是一个人对于自己的传达的信念。
(巴斯奇亚《Black》,1986, 图源网络)
最后,无论是何种标志何种缘由,巴斯奇亚的真实生活与奋斗都赋予了自己的作品一种真实性与表现力。而身份认同与认知或许才是理解他的作品的核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