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诗词 莫西子诗春去秋来(莫西子诗10首)

莫西子诗春去秋来(莫西子诗10首)

有网友问莫西子诗春去秋来,下面小编就以3465字给大家详细介绍莫西子诗10首,预计阅读需要9分钟!

撰文:刘莹莹

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人们将逝去的亲人推入火化炉,但四川凉山彝族人的火化却另有一套规矩。

村里年轻力壮的男孩们把逝者搬到了森林边上,彝族神权统治者毕摩曾在那里选择了一片墓地,柴火搭起,死者的遗体在燃烧,而毕摩则一直念叨着方向,直到灵魂归天归地,无论是否认识,村民们从踏进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会来参加葬礼,嚎啕大哭,人们一起祈祷逝者能在山里成神,继续守护家人。

2009年父亲去世时,莫希子的诗周围是诵经声和哀号声,看着熊熊烈火,失去亲人的痛苦愈发强烈,但也能看到灵魂自由飞翔,周围有许多素未谋面的村民,在那一刻因为他们的死亡而与他相连。

六年后,母亲去世,莫希斯又经历了一次,葬礼结束后,从熄灭的火中,莫希斯捡起一块母亲的骨头带回了北京。

他有许多兄弟姐妹,许多侄子侄女,甚至还有外甥外甥,但母亲去世后,他突然失去了自己的家。四川凉山,北京的首都,哪里有“家”,哪里可以停下来,但徘徊在天地之间,仿佛无处可回。

《月光白得很》专辑封面

月光白得很

月亮在深夜照出一切的骨头。

我呼进了青白的气息。

人间的琐碎皮毛

变成下坠的萤火虫。

城市是一具死去的骨架。

月光使我忘记我是一个人。

——《月光白得很》王小妮

春天播种,夏天游泳采蘑菇,山水间,十几岁的莫西光着脚跳上跳下,秋天,麦子收割过的田地里还有麦穗,有鸽子燕子来啄,莫西拿着火枪跟着家里的大人出去打猎,冬天,他扫除积雪,用箕捉麻雀。

四川人把一大片空地称为巴坝或巴子,有巴巴宴、巴巴电影,那时候没有电视、电影院,只有长腿的农村电影放映队,放映队来到村里,挨家挨户敲门通知这几个晚上有电影可以看,墨溪把板凳搬到巴子上看《地道战》、《少林寺》的电影,看完就疯玩。

捉鱼打鸟,挖土挖菜,大坝里能吃的都吃,莫希子生活在四季的大自然中,即使是现在,他也可以一只手在树上吊死。

住在夯土房里,为了防风保暖,房子的窗户很少。村里没有足够的电力。在漫长的夜晚,透过漏水的星光,父亲经常给莫西讲彝族的神话传说。这个传说以一首长诗的形式传播开来,作者早就找不到了。创世之初,世界是混乱的。后来,世界上的一切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生物出现了。还有一个年轻的英雄志贺阿鲁,他像汉族的后裔一样射出了太阳。

如果你不走进光明,你就会被黑暗吞噬(2017年摄的莫希子诗)

树林也睡了(莫西子诗摄于2016年)

莫西小时候一直以为,传说中的英雄就住在隔壁村子里,即使爬上很远的山也能看到他。

大多数时候,他对传说不感兴趣,日落之后,莫西背着月光出去散步,月亮张开嘴,吞没了白天的喧嚣,月光穿透了他的身体,远处只有连绵的山峦和树木,就像世界的骨架,莫西置身于一片纯白无杂质的原野,这个世界神秘而新奇,他不想与人分享,也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人。

村里五十多岁的人几乎都会弹口弦,小孩子挂在脖子上当玩具,摩西也有一个,他经常随身带着一块石头,就揣在裤兜里,妈妈告诉他,晚上走路害怕的时候,就会抬头看看月亮,摸摸石头,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后来他晚上坐火车离开,抛下月光,奔向城市,像小时候一样,跳进河里却不游泳,任由河水带走,他说,离开家乡,也许只是随缘流淌。

南方像莎士比亚一样

像水底躲着千万个烟鬼

蒸腾的水雾中我对南方的回忆是频繁的

孩子们光着屁股 找不回自己的衣裤

就像大人们穿得紧紧找不回自己的灵魂

……

南方南方:

南方和莎士比亚一样都是说不尽的

南方甜蜜、柔软、细腻,而我是南方的。

——《南方像莎士比亚一样》俞心樵

小时候,月光总是照在莫西身上,当他第一次读到王小妮的《月光很白》时,过去和现在打通了。

在给诗人王小妮发《月光很白》的小样时,莫希子的诗有点担心吓到60岁的老太太,歌的第一句太高了,但只有这样,才能用声音还原月光的纯白和原野的气势。

当他走进录音棚录一首歌时,摩西张着嘴,眼泪涌了上来,脑子里没有画面,但他把它翻了起来,把身体里所有的旧思想都揪了出来。

摩西总是告诉人们,他不是一个读书人,对诗歌的理解并不深刻,他热爱艾略特的《荒原》,但却背不出内容,那些短短的、长长的句子,似乎只是一条关于过去的牵引线,读几句,瞬间击中灵魂,头皮发麻。

在舅舅心里,也在我心里(莫西子诗摄于2015年)

刚来到北京,莫西做日语导游,也在蓬蒿剧场“卖破烂”,卖彝族的手工制品,也有他喜欢的鲁迅《野草集》,里面血淋淋地记录着如今莫西也要面对的现实。独立诗刊《飞地》的诗人混迹在蓬蒿,送几本给他看,莫西一下子爱上,接触到王小妮,也认识了雷平阳。

雷平阳是云南人,有一首诗叫《亲人》,里面写“我只爱云南,我出生的地方,因为别的省份,我不爱。我只爱云南省的昭通市,因为别的城市,我不爱。”朋友推荐他,找他作曲,墨溪第一次看,觉得是什么?抛开不说。2015年,他和朋友从大理开车到泰国,穿过云南大半个地方,一路向南,经过大理、昭通、楚雄、丽江......有和他一样的彝族人,日出日落。莫西抱着吉他,默默吟诵着《我的爱狭隘偏执,像针尖上的蜂蜜》这首诗,车窗外的田野迅速倒退,这片土地就是他熟悉的南方。

南方的土地甜美柔软,连人心都跟着细腻,莫西突然明白了那种偏执的爱,他也是偏执的爱梁山。然后回到大理,他住在朋友家,连续几天唱这首《爱的人》,唱给朋友听。

南方,像莎士比亚一样,不可描述。摩西没有办法谈论他的家乡,于新桥的《南方像莎士比亚》给了他一个出口。摩西是诗中的“我”:他曾经称他喜欢的女孩为“表妹”,高兴时在森林里做鸟,和那些找不到内衣的孩子一起在水里玩耍,甚至担心他会成为一个找不到灵魂的成年人。

阿姨守在岸边,石头在河里欢快地游来游去(莫希子诗摄于2016年)

彷徨于天地,不要怕,不要怕

七月里长起来的野菜

八月里开花

如果你有流水一样的命运

又怎能叹息回不到那故乡哦

——《彷徨》鲁迅/萧红

莫西在意那些大人们不再在意的事情。

人们默认城里的乞丐和表演者都是骗子,但摩西每次经过,他的同情心让他想给钱。他周围的人都无动于衷,难道只有他们太自命不凡了吗?摩西犹豫再三转身离开,觉得自己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可以无动于衷。

小学生不再写关于抱自行车的日记,摩西在北京街头遇到乱七八糟的共享单车,但他想整理一下,有时候出门100米,然后回头把那些扭曲的单车摆正,这让他很开心;偶尔街上有人哭闹,摩西总是想着这个人经历了什么,但他没有勇气上前;但如果再遇到,他一定会问。

前不久,他去了贵阳,明明熟悉南方的土地,却被异族的钢铁森林吓跑了,莫西原本打算住在市区,开车去了乡下。

阿哈和我,我是坏掉的彝族人(老马摄于2017年)

2015年,电影《黄金时代》上映,他看完后也顺便看了小红的纪录片。小红的生活充满了没有依靠的东西,但他的内心却始终炽热而纯净。小红的"野菜"似乎就是他自己,生长在七月,努力在八月绽放。在一个慢慢走向死亡的城市里,人与人之间的联系逐渐弱化,莫西挣扎着活着,总是提醒自己不要那么冷漠,盲目地顺从。他仍然关心住在大楼对面的人,或者希望像在家里举行婚礼一样与世界分享喜悦。

兄弟姐妹结婚的时候,莫西还小,彝族人大摆婚宴两天两夜不停歇,跳着歌,和弦高兴地颤抖着;彝族人也有自己的说唱比赛,两边人对峙,看谁更懂世事;大人们忙着招呼客人,莫西却拿他们没办法,就只是到处跑着玩。

大约一个月后,新生儿的满月酒又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席间美酒佳肴应有尽有,莫西最喜欢的不过是一碗炒饭,和普通的炒饭没什么区别,但在焕然一新的欢乐气氛中,每一粒的味道都保留至今。

我妈说只要你敲我的肚子就知道我吃什么(2016年摄的莫希子诗)

在电影《本杰明·巴顿奇案》中,主人公出生时是一位老人,一点一点地过着婴儿的生活,然后死去。回归对摩西来说越来越重要,离开房子,试图挣脱,但最终是为了找到一个温暖的家。

墨溪唱着"看不见山,看不见水,看不见你",故乡退到遥远的模糊。母亲去世后,他回到了梁山。墨溪没待多久,只是四处走走就走了。他想多待一会儿,在家乡留下点什么。由于现实条件的限制,墨溪的"荒原计划"遇到了一些阻力,但他还是想为梁山的孩子们建一个图书馆,为那些赤脚的人提供一个丰富的世界。他的过去来自这片土地,他的未来一定与这片土地的未来密不可分。

远方的客人,来尝尝烟火的味道吧(莫西子诗摄于2017年)

十年前,他写了自己的第一首歌《阿盖尔路(Don't Be Afraid)》,以此说服自己留在北京,这首歌已经被很多音乐人翻唱,但莫西本人只现场演出,通常只在安科大桥上发布了几首作品,但没有这首《老土》。

但是十年后,走在街上,哼着这首歌,我仍然记得和父母一起工作、交谈、聚会、唱歌的画面。这与“老”和“不老”无关,与已经过去的时间无关,毕竟莫希子诗歌的内在含义从未改变。

“我是这样,我的祖先是这样,他们指引我,告诉我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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