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随笔 大年初一,看河水潺潺,芦苇轻荡……

大年初一,看河水潺潺,芦苇轻荡……

原创:麦熟天

大年初一,阳光明媚,这样暖和的四九天气,在胶东地区应该并不多见吧。但今年却是出现了。

昨晚守岁至半夜,看了春晚,放了鞭炮,吃了午夜水饺,这样的过年方式,已经持续很久了。

我是夜里1点20分左右才睡的觉,这便第二天清晨想起得早一点也是很难了。

但是,想真的把这懒觉持续香香地睡下去,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很快这样的安静就会被打破,——大年初一,走街串门的拜年声就响在隔壁的客室了。

于是,迷迷糊糊地,在似睡非睡的不能尽兴的睡觉模式里,慢慢地,脑子里的后天意识便活动了起来,并愈加清醒。我便抬起了沉重的身躯,加入了这拜年的流动大军。

新的一年就这么悄悄地,在看似并无丝毫变化的天地间,来到了。

一系列过年的种种仪式后,我便想从那些电视电脑所渲染的人的意识里,闪一闪,去看看这并无半点声息的,一片阳光的大自然。

此时,大自然里的花草依然是冬天的模样,绵绵衰草暖暖的,都晒在太阳底下。在这样相对暖和的数九日子里,能有一份心情去欣赏这冬天的枯草,在我,也是很庆幸了。

驱车前行,原来一片车水马龙的省级公路,现在却是寥寥几辆车儿还在上面走着,——大部分人是有着更快乐的事儿去做了,自是一般不会开车去看这大年初一的自然世界了。

而这也好,我的车儿便跑得特别快,那一路上的红灯绿灯好像也是单给这么几辆车儿准备的,间或还有几辆警车立在路的拐角,这样空旷的公路上,此便也显得有点醒目了。

本是没有明显的目的地的,但却是不觉间,似乎信马由缰,竟到了大沽河畔了。

也许是潜意识里,就有这样的想看看大年初一沽河景象的想法吧,所以,即使是这样的似乎无意,而车却走来走去,一直走到了潜意识里想去的地方。

此时的河水依然如往常一样,不是很大;但四九天气里,河面上却是一点冰儿都没有,只有这潺潺流水,却是少见了。

四围枯黄的野生芦苇,是这儿一片,那儿一簇,就站在河道里那些水流不大的,弯折的,河的分岔的小洲上。

水自上游来,层层波儿随微风,便一路缓缓向南。我踩着松软的河的软泥上的芦苇根处,跨步登上了河道中间的洲渚上。这样,水便是前后左右都有了。而河的岸坝两边那些凋尽叶儿的片片柳树,却是将河道全部护住,只留阳光洒下来,这便更觉出春天迫迫的脚步了。

身后,弯弯折折的河道里的水儿,层层涌来,河底的沙儿便在这清澈的水里清晰可见。层层的水波的影子影印在河的沙的底上,而阳光照来,这影子便有着火焰一样的颜色,并似枯黄的草原被点燃一般,闪着火焰的样子,一直向我的脚下推来。如果不是早知脚下所处的,是还算硬实的小洲,那怯怯的欲躲逼浪涌的胆虚之心还是会让自己心内一惊的。这样的水面上,似乎拖着长发涌动的水浪,也确实有着那样的缓中透着力量的气势。

转过身来,前方的天上,便是接近中午的明亮的太阳了。而眼前的水流之上,无数闪烁着光儿的水波,便更是让人炫目不已。我问身边的孩儿,那该怎么形容这样的景象呢?孩儿不假思索地说:

“像满天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或者就是银河吧。”

是呀,这样的沿着太阳照射的光道的,在目光前方的粼粼水波的峰脊上,闪烁着的光点,不就是一道银河的点点星儿的样子吗。

水流无尽地长,流在两边长满枯芦的河道里,缓缓地,却具有着冬日里最活力的模样。而这河道,存在此处,已不知多少年了,——多少年来的河水始终这样缓缓地流着。——虽然,这样的冬日里,河道无冰的样子也许并不多见。

小孩儿在河道里干沙的小洲上,堆起了一座沙的城堡。那沙堡,有门有道,还有沙的小溪缠绕;也有树儿,这儿几棵,那儿几棵,都是枯黄了的芦苇的顶端芦絮所装扮。

这细而长的枯黄的片片芦苇的叶儿已经枯缩了身躯,只有这顶端的那簇芦絮的样子,还算是带着某些高贵身份的点滴,迎在微微的风里。——而这样残存的芦苇之絮,其中,也便有着这么几棵却是被我折来,给小孩儿所玩耍的沙堡,装扮成了几棵树儿的模样。

大年初一的沽河,是如此安静,且温暖。不由得让我的思想在它的河道里流得远了起来。

长长的河的历史里,也许那河水层层的每一片波儿,都附着无数个人的灵魂,人,便是如这浪波一样地闪耀着,荡漾着,并生存下去的。

我是一个能感受光波存在的灵魂,而光波涌来,透我灵魂而去时,我便会看到过去,也便知道了未来。

在这条流动着水的河道里,无数沙的城堡被小孩子们所建造,所炫耀;也在春水动荡,夏雨滂沱时,最终毁在了水的历史里。

水是来了,而永远不绝,——即使某一时段,河流干涸,鱼儿虾儿全部失去,——但这又有什么呢,水儿在天上,还是会下来,还会流成小溪,成大浪;也会让小孩子们如现在一样的,在这河的干燥的沙的小洲上,建起那样值得炫耀的城堡。——这便是自然的生命与生存自然的一切了。

踏着半湿的软软的泥沙的河边上,一溜脚印,留在了身后;而这样的脚印,若果没有灵魂,它将只有两种未来:不是被春来的河水冲走,就是被将起的狂风吹干而填平。

大年初一,太阳暖和,风儿很轻,枯黄的一切正在太阳的呵护下,渐渐泛起活力的春色来。

我于此时,来到了大自然里,看到了这样的水儿,和那一片枯黄的芦苇……

语录网网友总结:过年的习俗是一种传承,而作者眼中的节日氛围,尤为热烈,那家乡的景致,那家乡的变化,都在作者笔下得到美妙的落墨,感觉特解鲜活。

我只能说你会写

或者说你让我冷天汗颜

一条水

一片芦苇的春天

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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