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养鸽历史悠久,至少可以追溯到明清时期。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百姓,热衷于此道的都有。有人说是京城汉人的习俗感染了旗手,也有人说是旗手给汉人带来了养小动物的习惯。清朝近300年的历史,使满汉民族和谐交融。以上两种说法都无法验证。然而,北京养鸽的悠久历史和这一行业的诸多“讲究”应该无可争辩地属于老北京的民俗文化范畴。
解放初期,鸽子多为意念、铁臂、铁翅、铜翅、黑玉翅等观赏鸽。偶尔也会出现一两个体格硕大的大鼻子。北京人把这种瓦称为灰色大鼻子鸽子建筑鸽子。
由于体格健壮,建筑鸽在鸽群中扮演着吊哨的角色。一些大型鸽哨如七星、十三眼等,都是由建筑鸽携带的。相比之下,体型较小的观赏鸽只能挂较小的鸽哨,如双筒、三联等。
当时养鸽子有很多讲究:黑玉翅要在主羽两侧各有五六条白条作为上品,想法要有算盘脑形、火眼金睛、笨嘴和细白眼皮要上档次。
要领略老北京养鸽的风俗,了解老北京人当年的用词是最直接、最贴切的。这里有一些术语给感兴趣的读者。
建筑鸽子-现在被称为瓦灰。建筑鸽子分为西楼和东楼。鼻子开花的英国鸽子是西楼,鼻子不开花的日本鸽子是东楼。
驱赶卵子-现在称为咬雌性。
公头母尾——是一种古老而原始的遗传学理论,意思是公鸽对雏鸽头型和颜色的影响较大,母鸽对雏鸽尾巴的影响较大。
飞翼(或飞盘)——就是飞一会儿。还有另一种解释。一盘是12,又是一个量词。
垫子——就是用一只扔到屋顶上的鸽子作为媒介,把飞翔的鸽子引下来,叫做给垫子,让它们快速着陆。
冲——是懂得如何把落在别处的失落鸽子带回来的鸽子,称为冲回来或冲。
寄来的网——专门用来捕捉鸽子的网,直径约一米,万一鸽子走失,就把它们诱到屋檐下,人们躲在屋檐下,用网“斜挎”。
穿透——比喻鸽子牢牢记住自己的巢穴,不会弄丢,这就是所谓的“飞过”。
挂得高——指鸽子起飞后飞得很高,称为“挂得高”或“挂起来”。
茬——两家的鸽子在空中相遇,被称为“茬”。
欢公鸽处于发情期,性欲旺盛,称为“欢”。
晓——母鸽发情时点头、挺胸、散开尾羽的样子。平时都说这只母鸽是“小”,意思是它发情了。
住——指的是两个养鸽人之间的友谊,在另一个棚里抓到的鸽子可以归还或认领回来。
过死——指的是两个养鸽人之间的怨恨和不沟通。鸽子在对方房间丢失时被弹弓击中。这是极其不文明的行为,现代养鸽人应该摒弃。
大抱抱——指鸽子在快速直线飞行时拔掉翅膀的方式,不同于环形飞行。如果现代赛鸽能在途中“拥抱”,它们就不会减速。
闪光-指鸽子脖子上的金属光泽。此外,当孵化失败时,它也被称为鸡蛋的“闪光”。闪光这两个词指的是不同的东西。
化学食物和脂肪——指鸽子越来越瘦的病理状况,其实就是球虫病。
性——指鸽子对窝的位置有牢固的记忆,迁居新址后不容易训练开家,或长期转移到他人处后仍能逃回原址。性也叫脾气。
散步——鸽子飞出巢穴时,不是在当地盘旋,而是直线飞行,飞得很远。又称"凯子"。
紫色半——这是指鸽子的羽毛颜色,前半部分是紫色,尾部是灰色。这种鸽子现在被称为深红鸽。
反转-是一种观赏鸽的名字。除了它的头上没有黑色的羽毛,其余的都和《想法》一样。这种菌株虽然不珍贵,但近年来很少听说。
雅虎,一只在解放初期仍在市区出没的小而快的鸽子鹰,对鸽子构成了巨大的威胁。现在市区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栅栏——鸽子洞及其晾晒棚的总称。北京人现在习惯于用“鸽子洞”和“鸽子洞”这样的词。很少有人再称鸽子洞为"栅栏"了。
雅布儿——新买的鸽子或者棚子里新抓的鸽子,怕它跑掉,就用针线穿过主羽轴,把最重要的飞行主羽缝在一起,让它飞不起来。
催促——公鸽在母鸽身边欢快地鸣叫、追逐求偶的行为。
以上就是老北京人的养鸽习俗。其中一些术语被继承了,而另一些术语被新词所取代。就像过去北京那些非常漂亮珍贵的观赏鸽品种,比如铜翅黑、铁翅黑、虎帽、玉环等等,很难见到。还有一些品种进行了改良。比如北京老派的想法,本来就是中等体型,是高翔系。它喜欢高高悬挂,长时间盘旋。然而,目前的想法已经被改良成了体型庞大、体重像鸡一样、没有飞行能力的低能菌株。否则就是红眼皮、蛤蜊眼、胯部、胆小嘴、看起来不像神也不像神的脏货。据说还有一些有心的收藏者所藏的宝物,这在世界上是罕见的。
20世纪50年代初和中期,北京的鸽子市场非常活跃,是一个完全自发的私人交易场所,大多伴随着49个城市的各种“庙会”。北京的庙会很像北方农村的集市,逛庙会就像农村所说的集市。庙会上有各式各样的小吃、说书人、杂耍人、外国电影(类似幻灯片),鸽子市场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每条业务线都应该在不同的类别中扎堆。我家附近的土地庙会当时在京城相当有名。具体地点是现在的玄武院,而土地庙的鸽子城就在长春寺前的高台上。高台很宽,被老槐树遮蔽着。从北京火车站出发的61路公交车(过去从北京站到南菜园的10路公交车)就在夏歇街站站牌后面。农历初一、十五,土地庙里有庙会,鸽子市场也熙熙攘攘。除了土地寺的鸽子城,听大人说白塔寺、鼓楼等地也有鸽子城,但当时年纪小,没有去过。
后来,因为1959年开始的三年自然灾害,以及随后的政治运动,这些庙会和鸽子市场大多被剪掉了资本主义的尾巴,但鸽子交易活动就像一棵顽强的草,甚至在压迫"巨石",它们不得不发芽,挣扎着破土而出。文革期间,红卫兵和极左势力的围剿如此之多,以至于北京的鸽子城在东直门、左安门的游击战争中仍然顽强地生存了下来。甚至在北京西郊八宝山崂山摩托车培训基地的跑道旁,原第七航空系第二研究所(现航天系第二研究所)的几名鸽子爱好者开辟了一个鸽子市场,作为品种交换。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荒凉、开阔、视野好。一旦有人来抄,把鸽子扔到天上,喊一声撤,人们就可以四散逃窜。这种敌我进我退的惊险有趣场景,是年轻一代养鸽人无处可体验的。
养鸽是古都北京的一种民俗。就像四合院、小胡同一样,是老祖宗留下的特色。如果北京的天空没有飞鸽,就像四合院、小胡同都被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所取代。何谈保持古都风貌?鸽子可以为首都的大环境增色不少。只要养鸽人做好鸽舍周边的小环境,做到不扰民,少扰民,不给采埃孚添麻烦,那么我们热爱的这一民俗就能在现代首都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