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随笔 《禅里禅外》:人生如太阳,东起西落,绚烂之极,归于平淡

《禅里禅外》:人生如太阳,东起西落,绚烂之极,归于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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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真真,穆欣欣,必武万之新;江西,西湖,桃李春。-题记

李叔同先生是我们的音乐老师。

今天是李老师的音乐课,他是一位温和严厉的老师,虽然他从来不大声对我们说话,但他的言行举止总是那么严谨自律,以身作则,所以他轻易地就制服了我们半岁的青春。

李老师总是早早地去教室准备好一切,端正地坐在讲台上等待,我们不敢迟到,上课铃还没响,我们肯定已经端正地坐在教室里了。

不过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和以往有些不一样,肚子一直有点疼,好像好点了似的使劲揉了两下,也就没怎么在意了。

推门时李已经在了,和同学们嬉笑着进了教室,我们的声音顿时像被捏了一下一样沉默,或者低着头,红着脸,各就各位,坐了下来。

李先生生来不凡,学识渊博,我对他又敬又怕,所以总是静静地看着他。

李先生是个很注重礼节的人,虽然身穿黑色布袄,布底鞋,但总是清爽干净,被称为素人,曾在上海滩扬名立万,儿子那副鲜活气愤的模样,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离他很远。

他天生的气度足以让你忘掉那些虚无和花哨的东西,领略他独有的特质,无论奢华与否,淡妆总是恰如其分。

他总是瘦瘦的,却背脊挺直,细长的凤眼,笔挺的鼻梁,从外表看,已经是一个不怒自威的老师了。

哎呀!当我从李先生的魅力中恢复过来时,我肚子的疼痛加剧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汇报,想再上一次厕所,但此时李先生已经开始示范,吩咐我们十人一组,围在钢琴旁观看。

这是我不想错过的,于是我默默地站了起来,用小不忍乱大谋来说服自己,努力地专注在李先生的十个手指上,如飞针的敏捷,轻盈细腻的姿态,如春天叮咚的琴声。

然而,不,不!无论我如何投身于优美的琴声中,试图转移痛苦,我仍然不能!

一股巨大的气体在我的腹部酝酿膨胀!我觉得我的胃似乎在视觉上膨胀了起来!我微微弯下腰,尽量不引起同学们的注意,努力调整姿势让自己感觉好些。

此时,我又犹豫了,是不是该打断一下气氛,可这样的行为对全身心投入的李先生太不尊重了。

我深吸一口气,憋了憋腹腔里的嚣张之气。就在我有点想自暴自弃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暗恋的女同学,就在我身边!如果我释放出恶臭,那么她一定知道是我!

于是我以超乎常人的毅力继续忍耐,祈祷李先生的表演早日结束。

然而,就在我如此艰难的时刻,突然一股恶臭无声无息地弥漫了整个教室!

李老师和我们一起浸泡在这臭气熏天的空间里,有的同学捂着鼻子捂着嘴,有的小声说着烦人的话,却没人敢逃离现场;

因为李先生只是微微皱眉,连续弹琴,直到恶臭散去,眼睛才放松下来。

谁?是谁?虽然我不是在放屁,但我有一种被别人抢先一步,既愧疚又愤慨的心情!

但此时,我已经成功地憋了屁,肚子里充满了气,内心憔悴,还有一种空虚感。

最后,下课铃响了,虽然我为自己的隐忍感到自豪,但整节课下来我都心不在焉,这浪费了李老师的专业教学。

他像往常一样微微鞠了一躬,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晚点放屁,到门外去,别放在室内"然后又一鞠躬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这不是批评,而是有尊严的教导。

我说不准当时有多别扭,大概是不想在偶像面前失礼吧,李老师这么一说,自觉的警告我,满脸通红的带着同学跑了出去,我一次又一次的回头,李老师高瘦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的背影。

不知为何,我似乎能想象到他当时的神情,那细细宽大的嘴角两头有深窝,想必此时也是那样的温柔严厉,他的善良总是那样的淡淡的,润物细无声。

离教室足够远的地方,大家一起笑,笑中带着几分愉悦,没有一丝悲伤,我被大家的笑容感染,笑了起来,好像肚子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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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厚着脸皮一直向李老师请教,终于到了二年级,我有了更多接近他的机会,更加了解他的生活。

渐渐地,我发现他的生活越来越简单内敛,经常送人不用的东西,朋友和亲近的同学都得到了,就像他即将去旅行一样。

后来听说李先生去大慈山断粮了,果然再见到他的时候,本来就瘦的脸更瘦了,但是精神还不错。

后来李先生弃道而学佛,我当时印象并不深刻,毕竟他总是好学认真,但当我得知他已经辞去教职,准备出家时,我很震惊。

李先生堪称全才,百年一遇的大师。

没有人希望他离开,但他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任何人试图说服他都失败了。直到他离开的那一天,每个人都还在期待他的回来。

我看着他远远的拒绝,隐约明白,如果再见到他,他就不是李先生了。

于是我找到了他以前的跟班文宇,前不久他给李先生送了个东西。

文玉说:先生,他被剥了头皮,穿着一件沾满灰尘的僧侣外套,我不得不称他为法师;看着他打扫卫生,整理我的床,打水泡茶,把我当成客人......我的心很酸,但先生不回去了。"

我按照文玉所说的,在心里描绘了李先生出家的样子,心里不舒服,也有着和文玉一样的酸味。

文玉问我:“如果你还记得先生,不妨去拜访一下。”

我摇了摇头,多少有些胆怯和失落,当初李先生送人“遗物”的时候,我没有得到一丝痕迹,知道我很可能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学生。

告别文娱时,我苦笑,自责自己不够好,没有赢得他的好感,也没有调皮到引起他的注意,自己这么普通,实在没必要打扰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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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的每一个决定都仿佛是一个传奇,有着谁也躲不掉的光芒,于是,出家成为了事实,但他的故事依然在校内外传开。

记得那段时间,很多人都认为他抛妻弃子的行为是自私的,是不可取的,在情感和理智上,他动不动就斩断夫妻关系,断绝子女关系,都是极其冷淡绝情的。

虽然感同身受,但我也明白了李先生远离红尘的最根本原因:众生追求物欲,贪欲来安慰自己;而他追求“精神欲望”来净化自己。

当情感和艺术已经不足以成为精神食粮时,他想脱离物质生活,用慈悲的爱来抚慰自己的灵魂。

李先生十几岁读《汉史精髓》时,就已经写下了人生如西山日,富贵如草霜这样的句子,听说早慧伤人,他从小就看透了人生和富贵背后的精髓,这一伤似乎注定了他要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好公子变成一个弘扬佛法的和尚。

又过了几年,我留在了学校,走上了教学岗位,大概在心底里,我一直想追随李老师的脚步,虽然我没有他那么有才华,但我希望我能走他当初走过的路。

偶尔还会想,等自己多了成就,多了学问,大概就有勇气和他见面了,如果有机会再听李老师讲佛法,那将是人生一大乐事。

但我一直缺乏去看望他的勇气,把对李老师的崇拜藏在心里,时不时回忆往事,突然回想起还不知道是谁在教室放了个屁。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却酸酸的,因为我想:如果早知道他会离开我们,那么当初,我有勇气放屁,承认那该有多好,那么,先生大概会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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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李叔同《禅里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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