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匹瘦马、一个包裹和一把长刀都是我的包。
我喝着黄河的水,看着黑山的日落,穿越山川,只为替父从军。
木兰,这个名字是我千里之外带来的。
战场无疑是刑场,新鲜的生命来到这里,要么被迫,要么自愿,要么无奈。
他们只有两个结果——活着回去,庆祝双膝跪地,大谈孝道;死在这里,与黄土作伴,在风和沙中化作一粒沙。
在这个充满血腥、悲伤和绝望的地方,我度过了许多个不眠之夜,思绪从四面八方涌来,萦绕心头,令人窒息。
我轻声问自己,值得吗?虽然我的长发被翻起,穿上了男装,但我终究还是一个需要父母宠爱的女人。
我不想过军人生活。
我在挣扎、痛苦和向往中逃跑了。
当我的白皮肤变得像干地,嫩手长出厚厚的老茧时,我意识到我无路可走了。
十年的青春突然消失,手里只剩下一滴泪,那是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