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已在城里拥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再加上家务事琐碎而又 繁忙,回老家的机会也就相应的少了。可我每次回到家,自己都在老屋内停留一段时间。现在,它看起来已经破烂不堪,已成了我家的仓库。可我总感到老屋依旧那么的年轻,是那么的巍峨高大,仿佛是一座雄伟壮丽的井冈山。
老屋只有三个房间。一间与那两间仅一墙之隔,并且有一个小圆门,与之相通。这一间房子,便是我的生活空间。我的整个童年时代,几乎都是在这间简陋的小房间内度过的。就是这间小小的房舍,便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二十多年前的事,又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
在我上小学一二年级时,我就是“小电影迷“,只要听说XX村庄晚上有电影,哪怕是那漆黑的夜晚,自己也敢跑上十几里路去看电影,然后自己便凯旋而归。
第二天自己仍是第一个到校。
自己的学习成绩,一直是班内的尖子生,特别是语文成绩,我曾记得那是几个小学的抽考比赛,我竟考了99分,居于比赛成绩第一名。
母亲知道后,脸上堆满了笑容,对我看电影,也不像其他人家的孩子那样,管得特别严。
我便觉得很高兴,自己便可无拘无束地去看自己心爱的电影。
当时,总觉得电影视那么的神奇,它能够给人一种奋斗的情神,像《小英雄雨来》、小萝卜头》、董存瑞》、从奴婢到将军》等,它们使我从小就好像明白,一个人只要敢于奋斗,定会成为一位名人的。
有时,自己由于特别喜爱电影,我就把破碎的小镜片,放在盛着半碗水的小碗里,让它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种不同的颜色,这种颜色,反射到老屋中间老屋的墙壁上,我看到墙上,那微微颤动的一串七色光,我就高兴地说:”我又能看上电影了。
“那时,电影使我始终充满着一种神秘感,令我对美好的生活产生向往和追求。
后来,在”黄大衣“的遮掩下,我又看了许多精彩的电影。
由于当时看电影,得需要买票,齐潘哲大爷爷和我父亲那时间在龙王庙公社当电工。
每逢收电费时,他都在我家吃饭,和父亲在老屋的正房内喝点酒,谈工作之事。
我当时,年龄尚小,对人际关系还处在暧昧之中。
加上我当时很少说话,只能用一双锐利的小眼睛,看人和事。
有时,他们喝酒时,父亲便笑着对我说:”永进,喊爷爷。
“我听后,感到满脸的羞愧,一张幼稚的小脸,涨得红红的,好像一个熟透的大苹果,羞嗒嗒地喊上一句:"爷爷。
“我听到他们那欢快的笑声,随之便跑开了。
齐潘哲大爷爷便熟悉了我,一个身体瘦弱,个子又矮小的我。
那时,正好他所在的村长齐柚村,有一所电影院。
当时看电影得买票,一张电影票,至少2角钱,对于我这个小电影迷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
我从来没有因看电影而给家人要过一分钱,当时,几乎都是在一件黄大衣的掩护下,看了场多精彩的电影。
冬天,齐潘哲大爷爷好穿着一件黄大衣。
正是由于他,我看电影省下了许多钱,电影又带给我无限的乐趣、我觉得我的童年,和年龄相仿的孩子相比,我感到最快乐——那就是因为我当时看了许多我心爱的电影。
齐津哲大爷爷一直是我心爱的人,他是扶我上战马的人,可以说如果没有当时电影,那许多优秀的故事片,是永远也培养不出我的这种永不服输的性格。
小学上到三年级时,我从村中的小学,搬到大队的新学校,三个村庄的学生聚集在一起上学。学生多了,我心中为之高兴,我能够结识到许多新同学。可由于当时的学校连个院墙都没有,几间破烂不堪的瓦房子,有的连个门都没有,让人看后真感到寒酸。为了保护学校的财产不受损害,学校规定每周六‘周日安排学生轮流看校。
‘我记得那时一个骄阳似火的夏天。
我和几个同村的孩子安排照看校。
已是晌午了,我们都感到有点口渴肚饿,我说咱回去吧。
他们当中的一同学神秘地说;’,‘学校西面有一块瓜地,那西瓜少说也有七‘八斤重了。
时间已到晌午了,也许没人看管了,咱们不妨弄两个尝尝。
我胆怯地说;’能行吗、?他们说怕什么不就是两个西瓜嘛,也许现在没人看管哩。
他们说着此事时,我看到他们那个个被那甜蜜的西瓜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当时,能吃上甜蜜的西瓜,可以说是一件令人很幸福的事。
我当时也禁不住那又大又甜的西瓜的诱惑。
我就笑眯眯地说;‘我听你们的。
‘米忠说;’我们现在先分一下工,永进你,你负责放哨,我们几个负责行动。
;我心里想,只要不让我去偷就行。
我就高兴地来到学校西面的谷地旁边放哨。看到那一片葱绿的谷地,那沉甸甸的金黄的谷穗,随着那微风吹来频频向我点头,好像在说,没人看管。我就回去通风报信‘没人’。他们就急忙出发了。我就坐在自己的课桌前焦急不安地等待他们凯旋而归。
不多时,只见米忠、刘银、路河,已被一个中年男子押了回来。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呆若木鸡。我一看到这场面,当时吓坏了,拔腿就跑。可刚跑了几步又被那中年男子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捉住了。米忠便逃之夭夭。我、刘银、路河已成了瓮中之鳖。随找一阵气愤的咒骂声,紧接着我感到一阵头疼。我两眼直冒金光,浑身热辣辣地痛。
已是下午一点多了,正好同村的赵大叔和大婶,赶着牲口去耕地。赵大叔河那个中年男子认识。他对那个中年男子说,当中那个矮个子,是………,他说出了我父亲的名字。我才幸运地免去了又一阵疼痛,我只好怏怏地回到家里,躺在自己的小房间内,晌午饭也没吃就睡了 ,时而又被那可怕的一幕惊醒。
父亲知道此事后,在我面前也没有说什么,我看到父亲那一脸严肃的表情,我心里害怕极了。
我知道:我一共换了五鞋底。
那五鞋底,却深深地留在了我的心里。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偷”吃过别人家的东西,有时,别人在三推让给我,我仍就不加理睬。
有时,父亲在别人面前,还帮着说:“拿着吧,这是你叔给你的。
”可我仍不接。
在这种尴尬的场面中,父亲笑着对人说:“这孩子就这种脾气——犟。
我听后心里很高兴,脸红红的人走开了。
直到现在,村人还有时提起此事,我只是对他们微微一笑。
一个周六的上午,我放学回到家,看到我那年迈的姥姥来了,我感到很高兴。
;姥姥虽然当时已有六十多岁,可她每隔七八天,却要来我家一次,帮着我家感谢柴活。
可姥姥每次来,都给我带来一些好吃的东西。
像鸡蛋,水蜜杏等等。
今天我看到姥姥来到我家,谁又给带来了好吃的东西。
姥姥笑着对我说:“赶明,我那里唱大戏,你去不?“我高兴地跳了起来说:”我去,我去……...。
“
我躺在自己的小房间内,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想象看大戏的精彩。
自己便能亲眼目睹,那戏台上的小丑,花旦的风采。
可以听到那和蔼悦耳的锣鼓声。
自己好像置身于戏台前,正聚精会神地看大戏。
自己忽然被那台上的武打场面逗乐了,自己便禁不住地笑了,随着那一阵会心的微笑,自己便迷迷糊糊地醒了,发现自己仍躺在那一张破旧的床上,心里感到失望。
对大戏心里产生一种向往。
第二天,便跟随姥姥,一起去看大戏。我就跟随着姥姥早早的来到戏台前看大戏。旁人对姥姥说:“今天的大戏是“抬花轿”。“姥姥说:”这是一场好戏。“随着一阵急促而又和蔼悦耳的锣鼓声,便揭开了大戏的序幕。整个戏,我当时虽然看不懂,可我却学会了”抬花轿“。
我回到家后,便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偷偷地练习抬花轿。我记得当时那动作,可以和戏台的戏子们想媲美。
有一次,我去奶奶家里玩。
奶奶关心地说:“孩子,这个星期天,我怎么没见到你的影儿。
“我偷偷捂着奶奶的耳朵神秘地说:”我去姥姥家看戏去了。
“奶啊你笑着说:”孩子,唱的是啥戏?“我神奇十足地说:”不知道,我就学会了抬花轿。
“说着,我就把偷偷学来的抬花轿的样式,抬给奶奶看。
奶奶看着我那笨拙而又滑稽的动作,开心地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灿烂。
在常德人,都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开心。
可我始终崩着个脸儿,小脸涨得红扑扑的。
奶奶的门前,是个饭场,一到吃饭的时间,只要我到奶奶家,他们就要我抬花轿,我就不害羞的抬了起来,并且还认真的说:”我不光会抬花轿,我还会坐花轿呢。
“就动作及其迅速地摆弄起坐花轿的样子来。
在场的吃饭的人,几乎都忘掉了手中的饭碗,目不转睛地看我的动作,随着那一阵欢快的笑声,我也完成了我做花轿的动作 ,从那以后,我便逢场作戏,成了人们的”小宝宝“。
直到现在,我的侄辈们,还向我开玩笑地说:”永进叔,抬个花轿我看看。“我只笑着骂他道:“去你娘的脚,都啥时候了。”
那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一天中午,我放学回到家里。看到我家里已聚满了许多亲戚,还有我的叔辈们。我当时感到惊奇,我家为什么一时聚集了那么多的人?并且还有我年迈的姥姥。我看到姥姥满脸的愁容,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一时便袭击了我的心头。我怀着一时的好奇心,定要看个明白。
我来到正房间,看到房间的正中间,有一张床,这不是我曾睡得床吗?怎么一时挪到正当门。
我看到床上躺着我那年幼的妹妹,她当时仅有六七岁的光景。
她满脸蜡黄,全身浮肿,脸上失去了她原有的那种熟悉的粉红的面容,两只眼睛黯淡无光。
我看到母亲紧紧地攥着妹妹那略微有点发胖而又面黄肌廋的一双小手,两只红肿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呜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看到这一切,急忙走上前去,紧紧地拉住妹妹的小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妹妹,我不让你走,我让你跟我一块儿玩;妹妹,我不让你走……..。“妹妹也不说话,两只暗淡的眼睛里,泪如泉涌。
我突然间,用我的一双幼稚的小手抱住我那弱不禁风的妹妹,两人痛哭起来,那哭声是那么的悲恸,那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是那样的真挚。没过多久,我那可怜的小妹,已离开我,去了另一个世界。
从此以后,就我一个人独来独往,那阵子我感到很寂寞。有时,和同村人去田地里割草,看到妹妹那小小的坡头,我便会在那里静静的战力许久不肯离去,随及我的眼嘞便又来了…..,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说:“妹妹,跟我回家吧……“
此事已去二十余年,每逢佳节,我都要带上很厚的一沓纸钱,给我的祖辈们带去我深深的祝福。
顺便也给我的妹妹,送些纸钱,来安慰我的妹妹。
你心中的痛苦,哥哥明白,你就抱怨你这个不称职的哥哥吧,是哥哥无能为力,让你早早地去了,带着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走进了一个无声的世界。
都怨你的哥哥,当时太无能了,若是现在,也许你…….
我亲爱的妹妹,此事已过数年,可逆的离去,永远地留在了哥的记忆深处。哥哥曾经多次想起你。每逢想起你,我都泣不成声,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拭去两颊的热泪。这是哥心灵深处永远也不会合拢的裂缝。可现在,面对残酷的现实,就是哥哥医术再高明,也无济于事了。
你的离去,永远也抹不掉母亲那心灵深处的一道阴影,这二十多年来,母亲一直为我,还有你的妹妹,乃是整个家庭,夜以继日地忘我的劳作。
妹妹,请你放心吧,我活着就是为母亲而活着,为母亲而写作,为母亲而歌唱!我会好好地孝敬父母亲一辈子!这是你的一个不称职的哥哥,一定会做到的,永远会做到的。
在妹妹离开的那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母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寡言少语神情恍惚,行动极其笨拙,整日无所事事。
慈爱的奶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恰巧又逢城里的“十月物资交流大会“,和乡下的集市相比,也算是比较隆重。
这是乡下人一年的企盼。
在当时,能够来城赶上个十月大会,那算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奶奶看到母亲的这一切,就苦口婆心地劝母亲去城里玩一玩,散散心。
可母亲执拗就是不去,后来,在奶奶爷爷的劝说下,母亲在刚过门的二婢陪同下 ,一同去了城里,去了一次”十月物资交流大会“。
当时,我也曾想去看看那些热闹非凡的情景。
可自己一时又回想起我那亲爱的妹妹,看到母亲那整日的愁容,我就不敢提起此事,只好两只眼睛望穿秋水似的目送母亲去进城。
在妹妹离去的日子里,我也整日地闷闷不乐,本来就少语的我,却变得更加沉默了。不论在学校里,还是自家,我几乎不与别人说话,我恨老天的不公平,为何让我在这小小的年纪里,失去了我那一时活泼可爱的妹妹。一回到家里,自己便在自己的小房间内,认真地做作业。
那天母亲从城里回来后,便来到我眼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红红的小包,我郑重地接过来,小心谨慎地打开包裹一看,原来是有一本崭新的画册。那淡淡油墨的清香味,直沁人心脾,让人呼吸都一时感到是那么的温馨。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本《通向延安的路》。
我经过数十遍地仔细阅读,才彻底弄明白了此书中的真正的含义。此书为我的学习,乃至以后的人生之路,照亮了道路,从此,我对书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就在那一年寒假全乡小学四年级语文抽考比赛中,我的语文成绩,竟考了98分,荣获全乡小学四年级语文比赛中第一名。
当我的来势,把一张奖章和一本《全国小学生作文选》,递到母亲的手中时,母亲那长久笼罩的阴影,散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母亲郑重地把我的那张小小的奖状,仍就贴在老屋正房间的中央,那令人醒目的地方。
小学阶段,我的心灵伴着一种沉重的打击,我毅然以优异的成绩,跨入了李田楼乡中学的大门。母亲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甜蜜的微笑。这种一丝甜蜜的微笑,就算孩儿对母亲,那一种受伤的心灵最好的安慰吧!
(二)
在1985年秋,我已迈进了乡中学的大门。那年我已十三四岁。也不知怎的,从那时起,父亲母亲变得比以前更勤劳了。
父亲是村电工。一遍忙于电工事务,一边有时抽出时间来帮助母亲忙于家务和庄稼地里的活儿。正由于他们的勤劳,我家里的生活,在村中也算是比较富裕的吧。
农村的孩子,一到十七八岁的光景,就预示着已长大成人了,按照民间的习俗,也该成家立业了。
乡中学离家四五里地路程。在当时,自己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只好有堂叔,每天驮着我去上学。学习成绩也算可以。后来在别人的帮助下,我已努力的学会了骑自行车,就这样一晃就是三年。
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和母亲开始为我的新居做准备了。
就在老屋的西地,有我家的一片宅基。
那时,老屋内的灯光彻夜长明,父亲和母亲昼夜思考房屋之事。
母亲说,要盖就盖好点的房屋,要在全村最好的。
母亲说就盖一所大厦房屋吧。
就这样一所四间大厦样式的房屋,仅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在老屋的西地落成了。
在当时来说,它是那么的清新,那么的高大。
这四间大厦,在当时成了全村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那时父亲干劲十足。
新瓦屋落成后,那是在一个黄昏的傍晚,我们一家人,坐在房屋的正房间里吃饭。
父亲便和母亲商量买一台拖拉机头之事。
在当时,一两拖拉机头的价格,大约是3600元,相当于现在的七八千元。
父亲便和我的三爷,合伙买了一辆拖拉机头。
父亲头脑灵活,自己又焊制一辆车箱、从那时起,父亲母亲我的三爷三奶便开始忙于搞运输,往城里捡破烂,母亲,抽时间还要忙于地里的庄稼活儿,连顿饭都顾不上好好的吃上一顿。
在1987年,我的三叔,当了五年兵,已转业务农了。他当时已是二十四五的青年男子了。要成家立业,已成了全家的当务之急。父亲便托人操持着三叔的婚事。最终,三叔和前马坊的姑娘相爱了。这位姑娘,已成了我的三婶。
我曾记得,三叔相亲那天,全家可热闹了,个个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爷爷奶奶更是笑在脸上,喜在心间。
一家人, 奶奶爷爷便和父亲商量三叔的相亲一事。
一家人围坐在老屋的正房内,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开来。
父亲急忙打开抽屉,拿出600元钱,交给奶奶爷爷。
让他们看着办吧。
当时的见面礼360元,买礼又花掉160元,最后也胜于无几。
父母笑着说,这钱花得值得。
第二年冬天,三叔结婚了,开始了二人的甜蜜的生活。一年后,全家又增添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这时,我奶奶爷爷心里是更甜蜜了,逢人便是一脸灿烂的微笑。
也就是在三叔相亲的那一年(1987年)。我已初中毕业了,当时,连个单县第四中学,也未能考上,就这样,我以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行囊。那时,我心痛如绞,不得不流着那份伤痛的泪水,来面对着残酷的现实。
自己身体瘦弱,几天的劳累,累的我喘不过气来。转眼间,有时学生开学的时候了,看着他们背着那心爱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学校,我对他们真是羡慕极了,自己便自言自语的说:“我还能再迈进学校的大门吗?”
在当时,我的家庭,从为人处世,还是经济上,在全村都是老少皆知,又口皆碑。
一些爱说媒的媒婆,几乎踏破了我家的门槛,与我父母商议我的婚姻大事。
母亲便对那些好心的婆姨们笑着说:“我的孩儿还小,还不能真正地生活,等上一二年再说吧。
”那些用心良苦的婆姨们,也只好怏怏而散。
我知道此事后,愤愤地对那些婆姨们臭骂了一顿,说:“谁稀罕你们,给我说媳妇。
”
有一天夜里,我正在我的小房间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父亲急忙把我叫醒,高兴地说:“孩子,明天我送你去单县二中求学。”
我听到父亲那沉重的话语,我的眼泪又来了。这可能吗?后来才知道,是父母求人帮忙,我才重新跨入了县二中的大门。父亲考虑到我的基础太差,就让我从初二开始上吧。从那时起,我每月回家一次,对学习又重新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是城市的那种崭新的生活气息,深深地吸引着我,感染着我,催我奋进。
果然,我的学习成绩,一跃成为全班的尖子生。但我却感到轻松愉快特别是物理 、化学成绩,在每次的大考当中,在两个班,一百六十多名学生中,我仍跃居第一位,赢得了同学和老师们的赞赏。
在一九八九年,又是初中毕业之年,那年我报考了县二中的高中部。当时,我听说,报考的学生,特别多,平均180个合一个榜。我听后心里害怕极了。中考结束后,我仍在家忐忑不安的帮着家里忙些农活。
看榜,对我来说,是件又惊喜又恐惧之事。
所谓惊喜,若这次能考取县二中的高中,那前景是多么的美好,是多么的令人向往。
在当时,别说考上县二中,重点高中。
作为一个农家孩子,能考上县四中,也算是很不错了,亲戚邻居都前来祝贺。
前年,同村的一位,初中复习几年,考取了个小中专,震动了全村人。
全村人都感到一阵惊喜,纷纷向他家前后祝贺,那欢笑声,浓郁的家乡酒的醇香味,便随之而来,令人赏心悦目。
若我今年…,这可怕的现实,是我不敢想象……..
今天是中考发榜的日子,父亲要和我一起去成城里看榜。我的心猛烈地颤抖起来。满脸的恐惧感,很难为情地说:“父亲,您自己去吧….”
我便和母亲,一起下地干活去了。
在那毒花花的太阳下,锄玉米地里的野草。
天气是那么的酷热,热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可母亲仍不顾及天气的炎热,仍不辍劳作,平时,干活很认真的母亲,偶尔不时地也锄掉了几颗她心爱的庄稼苗。
看到那锄掉不久的玉米苗,在那毒花花的太阳曝晒下,不久便蔫了,这使我一下子明白了许多…….,我的心禁不住悲伤起来。
已是晌午了,我心急如焚地等待着父亲的到来。父亲那一时,便成了我的救护神,他手里仿佛拿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也许从此,我的命运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能够给母亲聊以最大的安慰!
从地里干活回来,自己便漫不经心的看人在那凉凉的树荫下,打勾技。欢乐永远是属于他们的。可我的心仍是痛苦不堪,满脸的愁容。
我正在无聊之中,父亲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面带微笑拍了拍我那瘦弱的肩膀,笑着说:“孩子,你榜上有名,这是你的入学通知书。”当我看到那一张红色的录取通知书时,我欣喜若狂,便一度地跑回家去了。
不久,这可喜可贺之事,不胫而走,几乎全村人都知道了。这时,母亲那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有了着落。这是,母亲笑脸,笑得是那样的灿烂、从容。母亲便在村人的面前,时而不时的拭去那高兴的泪水…….
后来才知道,那年高中录取分数线450,我竟考了474分的好成绩。
就在那天的晚上,全家人,我的叔父们,还有街坊邻居们,都争向前来祝贺。那天晚上,我心里非常地高兴,帮助父亲在老屋内料理那一桌桌丰盛的菜肴。那天晚上,我家像过年一样。鞭炮声、祝贺声,接连不断。
那时,我才真正地明白。自己只有走上求学之路,获得更多的知识,才能真正地给父母带来更大的幸福。
(三)
就在那个金秋季节,我带着家人的嘱托,又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美好的憧憬,高高兴兴地又跨入了县二中的大门。
自己在求学阶段,过得依然是很轻贫,生活极其简朴。自己心中明白:“不跟别人比穿戴,要与别人比学习成绩。
每月自己回到我那曾熟悉而又亲切的小房间内,陪伴着我的父母,度过我的一个个月末。母亲,变为我准备了一顿顿丰盛的饭食,还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为我缝补衣裳,这几乎成为了母亲的家常便饭。
每到月底,母亲便站在门前,翘首向西而望,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孩儿,平安而归。有时,天下着鹅毛大雪,母亲便独自一人冒着风雪,步行为我送来钱物和棉衣。
高中毕业那年,我第一次名落孙山。可这次,母亲却并不感到是那么的伤痛。面对失败,自己毅然又踏入了高中复读之路。那年(1995年),我被菏泽师专中文系录取,由于当时学费昂贵,自己便在三嫂的帮助下,走进了菏泽教育学院高等学府圆了我的大学梦。
毕业后,自己已顺利地参加了工作。并且报酬丰厚。至今自己在城里已拥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并且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而又幸福的家庭。
可现在,父母亲与搬到那间四间大厦房屋里居住,老屋已变成了我家的仓库。可每次回到家,看到老屋,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您虽然变的沧桑,可我总觉得您是那么的年轻而又迷人。在我的心中,您依然是那么清新、庄严。毕竟我在您的呵护下,走下了自己的一段不平凡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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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写的太棒了,我阅读着仿佛我又回到了那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