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被中国共产党百年历史所感动,想想为了“可爱的中国”,有多少英雄儿女浴血奋战,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不禁潸然泪下;想想在满目疮痍的旧中国留下的烂摊子上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我们的父辈们与国家同呼吸、共命运,艰苦创业,共度时艰,不禁肃然起敬。
此时,也更加怀念起我的母亲,是她的勤劳与智慧保证了在艰苦岁月里一家大小的衣食无忧,并教会我们持家之道。
“大的穿新,二的穿旧,三的穿块布衬头”
我出生在60年代,家兄弟姊妹七个,二姐小时候送给二姑。但我记事起,我父母给大姐、二姐(差2岁)买的过年新衣服是一样的。我大姑在大连,我父亲每年乘船去一趟大连探望老姐姐,回来带给我们几个小的是糖果、饼干之类,但给哥哥姐姐们的是新衣服。
我记得应该是进入70年代了,大姐、二姐20岁左右,我不满10岁。父亲从大连回来给大姐、二姐买的是米色灯芯绒的上衣。当时就想呀,那衣服穿我身上一定会很美丽。
不过母亲说过:“大的穿新,二的穿旧,三的穿块布衬头”我们很早懂事,从来不嫉妒姐姐们穿“高级”的新衣。哥哥姐姐们应该穿得好,因为他们一年到头地劳作,太辛苦了。
我们小的也不是很失望,还是喜欢过年。父母再艰苦也会为我们每年过年做一套新衣服。每次都是父亲到供销社买布,母亲手工来做。我记得母亲常叮嘱父亲的话:“别买绿的。”母亲不喜欢绿色,不喜欢“绿配紫”,喜欢红色。
“促织叫一声,穷人惊一惊,有的穿马褂,有的耍猴灯。”
“什么叫耍猴灯?”母亲也答不上来,“这是老辈人传下的老话,是说没衣服穿。”
促织就是蟋蟀,是“报秋虫”,告诉母亲们秋天来了,冬天不远了,赶紧给孩子们准备棉衣吧。
在那个棉布与棉花都紧缺的年代,准备一家大小七八口人的棉衣何谈容易?
准备棉衣的“营生”从夏天就开始了。母亲把往年的棉衣拆了,面、里洗干净,棉花晒透。如果棉花太硬了,就包成一个大包等着摇着拨浪鼓的弹棉花的来收走。过个10天半月,听到有拨浪鼓的响声,就知道棉花弹好了送回来了。
等到促织叫了,天不那么热了,母亲就开始忙活做棉衣了。
穷也要体面,“翻缝”的棉衣跟新的一样
那时做上衣与裤子的都是纯棉布,不耐磨,不抗刮。印象最深的是,半夜醒来永远都会看到母亲在油灯底下缝补衣裳的背影。白天要忙活一家人的吃饭,要烀猪食,喂猪。农忙时还要上生产队场院抢收庄稼,忙得团团转。缝补衣服的活总是放在晚上,油灯下进行。
棉布还有一个特点是褪色,穿了一季的棉衣、棉裤,颜色暗淡了,就不那么好看了。母亲有办法解决:把颜色还算新的反面当正面,还把一工艺命名为“翻缝”,反过来缝的意思。
夜深人静,母亲把袄里、袄面的袖子接上长长的一大截。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去年的棉袄的身长与袖长都小了,母亲找到相同与相近的布接上一截。然后续上刚弹好的棉花,开始飞针走线……当我们一觉醒来,母亲已经做好早饭,崭新的棉袄已经在静静等待着它的主人。
母亲这种“翻缝”技术,不知是独创,还是从婶子大娘那里学来的,总之这一技术最大的好处是让我们好像又得到一件新衣服,穿得更体面。
后来,我父亲从大连背回一台在旧货市场买来的“无敌牌”的缝纫机。母亲跟我和姐姐们都开始学用缝纫机。有了缝纫机,做衣服、补衣服方便多了。上初中的时候我还自己“翻缝”过一条裤子呢。
结婚以后,我父母特地买了一台缝纫机,托人用车捎给我,这就算我唯一的“嫁妆”了。父母给我的姐姐们也陪送了缝纫机,把他们持家过日子之道传递给了我们。
有人说,60后是最后一代孝子,也许我们更知道父辈的艰辛;60后也是第一代被子女抛弃的一代,因为是我们是第一代独生子女的父母。我倒不是很绝望,我们的言传身教是可以影响他们的。我认为,60后的女人是最后一代会做针线活的、会做饭的、会过日子的女人,我们继承了勤俭、智慧的母亲们的传统,努力把生活活出滋味来。
语录网网友观点:谢谢你!
终于看到留言了系统屏蔽我的留言去。
我问,他说没有。
我早上还给人回复过,都没了。
那时候的母亲都会过日子,精打细算,努力把日子过好。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自力更生、艰苦奋斗、逐渐丰衣足食,激情纯真的年代!
好文章,好母亲,我也是60后,我们的经历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虽然贫穷,但是非常值得回忆,也是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谢谢你,又让我回到了那个让人难忘的岁月。
谢谢母恩难忘。
本来是“现身说法”揭批莫言10岁之前光屁股谎言的,但系统审核了五六个小时,只要撤出重新编写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