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随笔 是孤独也是奔赴,是陌路也是归途(离开家乡,从此故乡变他乡)

是孤独也是奔赴,是陌路也是归途(离开家乡,从此故乡变他乡)

有网友问是寂寞还是去,是陌路还是归途,下面小编就用2534个字给大家详细介绍一下离开家乡,从此家乡变成异国他乡,估计阅读需要7分钟!

父亲盼望我们长大,翅膀硬了,就离开东干脚,一世人不回来。

在他看来,与其说东干角的生活艰苦,不如说是一片苦海,不如说是农村的生活没有希望。

  耍泥巴巴,死了,两脚都还带着泥。

  他们厌烦了做农民。

在村里,把希望寄托在土地上一辈子的人,基本上都是出不去的人,无能的人,一无是处的人。

父亲希望我和月香离开农村,只是为了生活,不要像他一辈子那样辛苦、卑微、贫穷。

  我上学不多,跑广州打工。

  月祥读书多,跑长沙工作。

  东干脚那个小院子,差不多在广州与长沙中间。

  

父亲在世,东干角的家是一个完整的家,每逢节日、暑假、寒假,全家人都回去,父亲忙前忙后,时时刻刻,脸上却洋溢着幸福。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回不去。

我们在东干角为家的温暖做着各种建设规划,那里有我们的根,我们数不清,忘不了祖先,我们在那里经历了艰辛和磨难,但我们是东干角这棵小树的枝叶,落叶的那天,我们渴望落在东干角的土地上,伴随着东干角的四季,和我们祖先的第十八代一起温暖和寒冷,融入那片土地是对这片土地养育的回报。我一直爱东干角。虽物质贫乏,却有人情,有烟火气,有落难村民,有不安于现状的追求。

  离开东干脚的人,都把叶落归根当作理所当然的安排。

无论在哪里,生在东干角的人,死的时候都要葬在东干角的土地上,在东干角都是鬼。

  世人或者觉得这种想法很愚昧。

  我不以为然,活着有追求,死了有安排,不过分。

2020年初,父亲骑着鹤西去,月香带着母亲去了长沙,以前的家东干角的房子被锁上了,门也被锁上了,这让人始料未及,父亲不在了,好好的家也关门了,即使什么都不说,心里也充满了不舍和难过。

离开土地和邻居后,母亲在长沙生活不习惯。月香和他的妻子每天都要出去工作,他们的孩子还要上学。早上忙碌后,母亲和老年人被留在了房子里。从未离开家乡的母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来走去,也不舒服。抱着自己在房子里,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我大喊我想回到东干脚,宁愿一个人呆着,对生死负责。但是我和月香怎么敢让他一个人去东干脚?母亲有心脏支具,血压高,常年吃药,胃病风湿,哪一个都可以带走一个古老破败老人千疮百孔脆弱的生命,虽然有邻居乡亲,你可以问死不死,但生活是辛苦的,病、寒、痛都帮不上忙,母亲一个人在东边打工,奄奄一息,自生自灭,痛苦随时可能发生。

我也想过干脆放弃广州生意回东干,守着老房子,陪着妈妈打理生活,可是,我想要的东西很难落地,东前期东姐的大三和初二正是他们需要支持的时候,我一放手,他们的学习和生活势必会受到影响,似乎世界上从来没有双向解决的办法,儿子的孝顺也是自私的,我选择了兼职,我的生活是以兼职的收入为基础的。如果我不做兼职,几乎没有路可走,知道命运年要改变一种生活方式,简直就像个笑话。

  如何安抚母亲,几乎成了我每天的功课。

  大清早,伯父打电话来。

我故意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离他七十九岁生日还有四天,10月24日。

  年过五十,我最怕接到亲人的电话。

  伯母的身体病了几年,莫不是……

大叔在电话那头,声音还是那么大:洪啸,我想通了,以后我死在衡阳,就烧在衡阳,骨灰撒在他们喜欢的地方。

舅舅很愿意回东干角隐退终老,况且衡阳到东干角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伯母没事,我放下心来,问他怎么突然提这个问题?

想着以后的除夕、清明、七月三十,谁都难;或者埋在死胡同,谁知道呢?

  先不要着急安排这个事。

  我都七十九了,不晓得阎王哪天取命。所以要先和你讲讲。

  就是这事?

  就是这事。

舅舅十五岁离开东干角,到衡阳进厂,从军当了衡阳厂的工人,在东北、西北、华北转了一圈,服了半辈子的役,转业回原单位,离家近,想着回老家方便,坐火车、坐车、再坐车都麻烦,先三两年回家,后改成三年、五年回家,退休了,有时间了,东干角的家又没了——我奶奶也没了。有三个兄弟,他是老大,老大像个父亲,回来后在父母的坟上哭过一次,他批评自己哥哥没有做好工作,两个兄弟都在家务农,过着艰苦的生活,他有良心,他没有孝敬父母,等他老了,他会回东干陪他们。

  回东干脚这个许诺,讲了好多年,怎么突然取消了?

  伯父十五岁离家。

  我二十岁南下广东。

  家在东干脚,一直都在那里。

  

东干角的面貌在变,但东干角的本质没有变,还是农村。树多了,路好走了,房子漂亮了,跑出来的人也多了。因为东干角小,所以从来没有发展过;因为东干角人少,所以大家都憋着不辱东干角的野心。大家都有明确的目标,离开东干角后,发展了。在衡阳,在永州,在长沙,在广州,在深圳,在中山,在东莞,在惠州,他们分散在各处,但他们都在当地买了房子,安家了。这才是工作生活的真正需要,只不过是一种过渡而已。等我们老了,就会回去。为了那一天,我们转过头去,在东干角盖房子,修水利,修新桥,接网线,装路灯。城市里有,我们都想尽办法让东干角拥有。我们剥开一层东干角,把城市植入其中。我们从未想过这是一个错误。农村的城市化和对乡村文明的破坏,大于表面上的富裕和奢侈。城市是独立的、自私的、商业的、冷漠的,农村的情感粘连和相互帮助被破坏得一塌糊涂。这是一种惩罚,甚至当谈到她的家乡时,她抱怨她的现实和唯利是图。但我不知道,是我们这些离开的人,那些自认为聪明的人,那些做好事的人,成了破坏原有团结、稳定和人情的罪魁祸首。

  我还回得去么?

少年离家,老大归来,乡音未改,两鬓渐淡,相见或不相见的孩子,笑问客从何处来。

  贺知章回家,虽然陌生,心里还是高兴的。

  至少,家里还有亲人。

  我们回家呢?

  故人将逝,少者不识。

更何况,我们的思绪还停留在三十年前,四十年前离开的时候,回到家,只能做一个孤独的人,回家的意义已经变得很苍白。

城市容不下灵魂,国家容不下肉体,这句时髦的话不仅说明我们将无处可去,也说明了我们这一代人存在的矛盾,有一天,农村安抚不了我们的灵魂,我们将如何面对?

  社会的路很长,我们的路在变短。

突然发现,我们的人生不过是时代的投影,过去就像回家的路一样,走的越来越少,最后有一天死在路上,这也许是我们的使命,也许是命运,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告别了最后的纯真,故乡也成了异乡。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回家的路,将成为陌路。

  202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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