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库门博物馆是由一幢建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石库门老房子保留、改造而成。整个展示馆占地面积367.2平方米,建筑面积为513.9平方米,按照二十年代里弄单元一户住户为模式建成,主要展示房间七间,分别是客堂间、书房、老人房、主人房、女儿房、亭子间、灶披间,以一个石库门家庭的故事,贯穿参观始终。
屋里厢博物馆不仅展示了上海独特的石库门建筑文化,重现了当年上海人的生活空间和生活方式,也介绍了上海新天地项目的理念和改造开发过程。
“屋里厢”是道地的上海话,意思是“家”。“到屋里厢来坐坐”,即来我家坐坐的意思。英文“Open house外围家庭”,意思是“邻里来家里做客的习惯”,沿袭“Open invitation”的形式,叫做“Open house”。
展示房的所有陈列实物,无论是炉灶、小孩的课本,还是口红、烟缸,全是二、三十年代石库门弄堂里所存留的旧时实物。通过分布在各展示点的多媒体、效果音响、馆内投影机,你可以听到一个娓娓道来的二、三十年代上海中产阶级人家的石库门生活。
无论走进哪间房间,逼真形象仿佛还原历史,让人犹如亲身经历这间房的主人当年的生活。倘佯其中,可谓有限空间,无限暇思,让你身临其境地体会弄堂情结。
天井
屋里厢最具代表性空间元素的是天井。天井的基本功能是通风和采光。它还是由公共里弄到私人内室的过度空间。都市中地方有限,而前后两个天井的设置令人联想到传统住宅中的庭院,即视通透感油然而生。嘈杂被挡在门外,夏夜乘风凉,冬季晒太阳。小小天井是石库门人家自得其乐的户外空间。
客堂间
在传统庭院中最重要的空间建筑莫过于厅堂。屋里厢一楼正中的客堂间正由厅堂演变而来。客堂间平时是全家的公共起居室。若有节日喜庆婚丧嫁娶等。这里就成为举行仪式接待客人的场所。客堂间与天井之间设有旧处室立地门若遇气候适宜可以全部卸下,客堂间便于天井打成一片。
一楼前厢房书房
传统中国家庭具有长幼有序尊卑分明的秩序化特征。反应在居住建筑中正如客堂间需居于中心位置一样。前楼后楼正房厢房都各有各的位置。男主人在洋行供职享有一份稳定的薪金。这里是他的独享空间。
书房里放着许多老书,书桌上既有来自西方的电风扇和打字机,也有中国的毛笔宣纸。
殷实的生活使南方有条件的家庭把父母从宁波乡下接来。这里陈设着宁波最典型的古嵌工艺香木家具。有挂落的大床,床头有张背靠倚,仔细一看方知是伪装的马桶。铜制手炉脚炉藤兰中的针线家什诉说着质朴勤俭的家风。
一楼后厢房长辈卧室
这种汇集了古人智慧的汉族卧具非常适合老年人使用,有了四周的围栏睡在上面绝对不会有落床的忧虑。
不大的空间里放置着各种透着淳朴和乡土气息的厨具。 有今天在农村才能见到的大灶米缸等。这户人家保留了祖籍宁波的饮食习惯。饮食不过分考究清爽适口即可。虾酱等食材每天能吃上家乡菜肴是一种享受。
厨房
亭子间朝北位于二楼楼梯拐角处, 地下是厨房,上面是晒台。冬冷夏热是整栋房子中条件最差的房间。通常安排给娘姨就是打杂的女佣住。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许多进步文人为躲避白色恐怖纷纷避祸上海或愧于生计或出于安全考虑。他们往往落脚在其貌不扬的亭子间中。
亭子间
“亭子间”是石库门建筑楼房间中面积最小的,因此常常被主人出租以增加收益。
二、三十年代时,有不少进步的文艺界人士纷纷到上海来寻找新的生活,也常常租用亭子间。
这些文人大多是没有家眷的单身汉,在这陋室中苦读钻研、构思写作,进行着各种艺术创作活动。
许多著名文学家如鲁迅、蔡元培、郭沫若、茅盾、巴金、丁玲、丰子恺等都在亭子间里居住过。
这些文人不仅住在亭子间,他们的作品中也大量涉及亭子间和石库门的生活,故有“亭子间文学”之称。
而张爱玲的小说则常以里弄作为故事的背景。
二楼后厢女儿房
女儿房朝北,正当妙龄的她在教会中接受现代教育,她追求时髦的东西,无袖丝绸旗袍各种化妆品。女影星的大幅张贴画等,特意购置的缝纫机来亲手制作喜爱的服装以跟上快速多变的流行趋势。
而从女儿房里刊登着好莱坞剧照的英语杂志和老式缝纫机上,你不难猜出这是一位时髦而充满活力的青年女性,和她的母亲相比,显然她对于这个世界了解得更多,也渴求得更多。
向南的是儿子的卧房皆书房。
二楼前楼儿子房
他是个中学生桌上有笔墨纸砚。有当年的商务印刷馆中华书局的教科书字典这是他接受良好教育的印证。放置在柜中与床底下的是竹蜻蜓陀螺风筝是那个年代的流行玩具。
房间摆设透析出欧风东渐的色彩。尤其是价格不菲的柚木落地唱机还有酒柜里的银质器皿。红木家具也是西化了的。据当时上海中产阶级的观念,生活上宁可节衣缩食。表面上要给人一种富舒安逸的光鲜体面的优越感生活。桌上的麻将是地道的国玩。
二楼前厢主人房
坐在二楼主人房的梳妆台前,把玩那精致的“百雀灵”胭脂和镶着绿玉的发簪,一旁的留声机放着轻快的爵士乐,这一切,仿佛让你看到了一个讲求细节、懂得享受生活的30年代的中产阶级现代派女子。
二楼有一个展厅,通过漫画能看到出了家门弄堂里的日子,那些散放在展厅里的实物让人仿佛踏上了那年凹凸不平的弹格路。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石库门房子是上海独具特色的里弄住宅,大部分居民的栖身之地。四通八达的弄堂里,旅馆、作坊、报馆,也都会来占用一方天地。小食摊、修鞋匠、理发师傅、算命先生,以及传街走巷的各种露天职业者,都来此谋求营生。
他们中大多是川流不息的各地移民。
石库门弄堂口更设有上海人称为“烟纸店”的单开间小店,提供香烟、草纸、老酒和各种小百货,二十四小时做买卖。
形形色色的人物,五花八门的行当,生动地展现了上海的市井百态,是上海这座城市中最浪漫、最能触动人心的部分,同时也折射出上海这座城市“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社会特征。
“屋里厢”对每个上海人来说,都是一个让人感觉由衷温暖的字眼。
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上海人在石库门房子里出生、长大。
而今,随着石库门的消逝,住在商品房中的上海人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为了公用厨房、厕所而排队。
也再不可能像过去那样站在阳台上边晾衣服边和邻居聊天了。
至于张爱玲和苏青笔下那些穿着紧身旗袍和美国丝袜,从窗口吊下篮子购买进口胭脂花粉的女子,已经早已化为一场旧梦,只有怀旧电影中才依稀可见。
如今,新天地的石库门“屋里厢”展示馆
给了我们一个缅怀老上海,
追寻历史回忆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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