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网友问由于红楼梦对白话的纯熟运用,下面小编就以2221字给大家详细介绍红楼梦 对白,预计阅读需要6分钟!
《红楼梦》是一部经典的白话文小说,人物的日常交流自然以口语白话文为主,但某些场合白话文与文言文的交锋也值得深思。
18日,袁飞走亲访友,袁飞用大白话和所有亲朋好友交谈,也有人用文言文和书面语回答,比如袁飞说:"那天,我被送到不让见人的地方,今天回家很轻松,女孩子们没有说笑反而哭了。
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
因问:薛姨娘、宝钗、黛玉为何不见?王女士答道:家属没有工作,不敢私自进入。
后来,她问:宝玉为什么不进来?贾母回答说:没有命令,外国男人不敢未经允许进入。
"母亲对女儿说这样的书面语,外婆对孙女说这样的话,刻板刻板。
但这里的情况是,贾母和王女士面对的不仅仅是孙女和女儿,还有皇家妃子,需要用非常严肃的书面语言回答。
表面上看,袁飞说话诚恳,而王女士和贾母的书面语似乎在控制情绪,但在更深层次上,文体的不同暗示着礼仪的不同。
贵妃可以用轻松随意的口头语和外婆、母亲交谈,以示示好,而外婆、父母则不能,这体现了皇室的尊严。
一般来说,高级贵族能用口语说话,这种身份和风格上的差异表现出贵族的同情心,而下级则需要用符合上层的风格来回应,从而表现出对上层贵族的尊重。
语言风格的文白差异隐含着礼仪文化的层次性,进一步蕴含着情感与礼貌、忠孝的冲突。
当然,这个表演不是一成不变的,与袁飞和他父亲的一段对话形成鲜明对比:
(贾菲)泪流满面地隔着窗帘对父亲说:“农家乐的家虽是盐布,但终归会汇聚天伦之乐,今日虽财气奇高,但骨肉同道的各方,最终都没有了利益!”贾政也含着泪说:“我这个叛逆贫寒的家庭,属于鸽子乌鸦一族,难道我打算赢得风鸾之运?
今天的贵人上到田天恩,下到赵祖德,这些都是山川日月的精华,祖上相隔甚远,幸好是政治夫妻。
而今天,天地生灵的大德显露,古今之恩前所未有。虽然肝脑涂抹在地上,但朝臣又怎能以防万一!但我警醒日干,忠于岗位,愿你长命百岁,我与天下人一样幸福。
贵妃切勿以政夫妇残年为念,懑愤金怀,更祈自加珍爱。
惟业业兢兢,勤慎恭肃以侍上,庶不负上体贴眷爱如此之隆恩也。
”
元妃对父亲说话的内容与对母亲说话的内容相差不大,但对父亲说话的文体却全是文言文,毕竟父亲是朝廷的官员,向父亲表达骨肉分离,在文体上还需遵循皇家礼仪,于是,内容和形式就产生了分歧,而这种分歧又在父亲冠冕堂皇的回答中小心翼翼地弥合。
除了对皇帝表示感谢,贾政还劝说袁妃全心全意为皇帝服务,在忠诚的绝对要求中,没有父女亲情的空间,文言文表达的清洗与忠诚礼仪达到了高度统一。
红楼中人物的口语与白语的对抗,在以文字表达时,或在剧情中引入其他体裁时,也会发生,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第三十七回的探春会。
探春写给贾宝玉的帖子,文雅文言文,用上了不少典故,基本上是以平行句贯穿,末尾说:"莲花社有何高明之处,只准男子,直赴东山雅会,让其余肥粉。
若蒙棹雪而来,娣则扫花以待。
探春以女人的身份与男人争锋相对,不仅是为了让女人看不起男人,而且在结尾处自称“迪”,而不是妹妹,试图模糊性别界限,使文章主旨中透露的英雄气概和平行对联的铿锵有力的词句很好地协调起来。
也正是在小说的这个时候,和他们贾家同宗同宗的贾云欲攀高枝,虽然比宝玉大几岁,但临时开了个认父认子的玩笑后(虽然论辈分,草代确实比玉代低),他还是当真了,不但答应自己做宝玉的儿子,还好不容易送了宝玉两盆海棠花大献殷勤,并随花附上了一篇主要用白话写的帖子,有这样一句话:
之前因为买办花草,信任金福老爷认了很多花匠,也认了很多名园,因为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海棠,稀罕,所以换了个方法,只弄了两盆,如果大人把男人当亲男人,那就留下来欣赏吧。
这种白话文、不伦不类夹杂着几个文言文,自然让人忍俊不禁,但将此帖与探春的诗帖相比较,更有意思。
前者是文言文,后者以白话为主,文言文容易给人距离感,白话则更贴近生活。
探春用平行句式的信头谈起诗社,一方面,诗社确实有远离当下生活的一面,用文言文写很贴切,但她跳出女性色彩的狭隘意图也非常明显。
如果说探春对文言文的运用帮助了她飞扬的英姿,那么贾云对白话的运用,恰恰让他变得低声下气,让自己矮化到尘埃里。
文言文的距离感和白话的亲近感,在各自的作者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再者,男女之间的人情往来和孩子的有序成长问题,通过不同的语言方式,在两个不同的信笺上进行了处理,正是由于这种创新的处理方式,我们对语言风格的思考,又一次被带到了社会文化层面。
还值得回忆的是,第15回,北京的王水荣在秦可卿出殡之际第一次见到宝玉时,给宝玉送礼,对话基本上是文言文:
水解从手腕上卸下一串念珠,递给宝玉,道"今日见面之初,仓促之中并无什么好道贺的,这是前天圣主亲手送给铁甲的一串念珠,是道贺之礼"
虽然礼物不重,但受到“圣礼”的祝福意义重大,文言文的语气也显示了他礼物的庄重,但当宝玉将礼物转给心上人黛玉时,有这样一段描述:
宝玉拿出京王赠送的香车串送给黛玉,黛玉说:“我不要什么拿过的臭男人。”所以他把它扔掉了,没有拿走。宝玉不得不把它拿回来。
在这里,不仅“扔而不取”显示了她的轻蔑,尤其是她用粗鲁白话回应的语气,与“圣主”(虽然这是无意的)一起抹去了文言文所凸显的京王的庄重和高贵。这是文与白的隔空对抗,也是实力的对抗。(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