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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骤/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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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江徐
梦里,我化作一缕幽魂,漂泊,漂泊到我小时候住了多年的地方,一栋房子,石板桥后,桥的东北角,桥的西南角各有一丛兰花,初夏对称绽放,花细,淡紫,香辣,后来,桥没了,河满了,兰花没了。我没有乡愁,却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回忆和描述这些元素,这是为什么呢?
在梦里,我看到楼上东屋的灯,和以前一样,是黄色的。我想奶奶还在里面,她可能要睡觉了。看着黄色的灯,我感到难过。
早上喝豆浆,记住梦的内容其实不是内容,而是气息,梦里没有晴天,只有夜晚,阴天,刮风的下午。
奶奶种了一辈子田,日子过得很拮据,在她眼里,什么都不贵,舍不得花钱,还因为实在没钱。有时候我看书晚了,她会抬起头来,已经躺在床上了,"早点困,别用电了!"她只催我看书或者什么都不做,熬夜。
奶奶虽然没钱,但舍不得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一直都很大方,有一年夏天,我突然想吃肉,奶奶去了镇上,我以为她会买猪肉,中午我去装电话的邻居家接了个电话,伤心落泪,回来腹痛,看看桌子,午饭已经上桌了,有一碗猪肉,还有一碗鸡肉。酱肉很多,都快黑了,因为腹痛,没胃口,看着两碗肉,越来越想哭——大热天,刚说要吃肉,谁叫买两种肉?
奶奶一直希望我多吃点,长胖点,月经正常点,经常买薇薇豆奶,有时亲戚也会买给她吃,每天早上,她都会泡一碗又小又少,又浓的水,用早上炉子里刚烧开的水泡着,滚烫,小心翼翼地端上楼——满满一小碗,哄我趁热喝,有时候,我不想喝。她怕时间长了会凉,小心翼翼地把它带到楼下。
不知不觉那时候,现在,每次喝威威豆浆,都有一种别样的烫感和暖意,有一段时间,我觉得买回来的威威豆浆,味道还不如小时候的味道,没有那么浓醇,也没有豆子的味道,其实还是一样,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什么变化。
现在这种薇薇安豆浆是什么样子的来抚慰我?
在法国作家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中,小王子告诉我他喜欢看日落,他说,你知道,人们在悲伤的时候会爱上日落,有一天,他看了四十四次日落。
在学校,有一段时间,晚上睡在姑姑和姑父的房间里——我对人事一窍不通,睡觉前,姑父还会用不锈钢茶杯泡豆浆,一次泡两袋,水也倒了很多,很厚;喝了大半杯,暖手,暖脚,热嘴;然后上厕所,睡觉。
一天晚上,舅舅像往常一样,泡了一杯豆浆,递给已经上了床的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小琴,现在舅舅不如当年了,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家庭。”舅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沉默不语,舅舅没头没尾地说了这句话。什么意思?当时我没听懂,想都没想。
当年怎样呢?我是记得的。
小一点的时候,有一天中午放学回家,准备拿起筷子去夹米饭,爷爷好像有个小秘密,笑着送我去小卖部买包泡面回来吃,真是奇怪,桌子上有吃的,小卖部说不远,也不近,为什么这个时候去,不不不,爷爷什么也没说,又笑了。爷爷、奶奶和我开始吃饭,门前的地里种着蔬菜和萝卜。
晚饭后,爷爷从粮食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笑着递给我,“看看这是什么”。方便面!几袋!爷爷告诉我,我叔叔把它带回来了。
叔叔在工地工作,这些方便面,是每天下午的小吃,每人一天一袋。他知道我经常不吃早餐就去上学,他不想吃,积累了这些,让人带回来。
还记得泡面的包装上有一只凤凰,红绿相间,姿态优雅,非常漂亮。
薇薇豆浆,开心又欢乐广告上是这么说的,广告中的小女孩站在父母之间,笑容满面,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嘴唇上还沾了一点豆奶粉,广告总有虚假的成分,有时候梦想似乎是真实的,豆浆带来的味道也是真实的。
【作者简介:江旭,80后女性,十点读书签约作者。熬字治饥,借笔画心意。李清照:酒与诗谁来分享?点击右上角关注,观看更多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