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阳大仙”:
第一次这样称呼你,大概是在高一你生日的时候,我送给你的小纸条上是这么称呼的。那是我第一次送给男生礼物,其实也是无意,要巩固我们友谊的小船嘛。之后,我也给你起过好多好多的小称呼,比如,我记得的有“小小怪”“阳某人”“逗号”……现在给你的称QQ备注,还是最初的“阳大仙”。
我们之间的故事是从初中开始的,那时我们是同班同学,但是我们交流不多,我能记得为数不多的,是我们初三一起坐过同桌,你借我吸油纸,你上课爱点豆,你会谈恋爱,你在自习课上给我分享从临汾高中参观后的那些趣事,然后被物理老师叫办公室。你人很好,也很有耐心,你一遍遍讲给我数学物理题,我总是不会……
我们为数不多的“合照”
你学习不错,中考成绩很好,你最终选择上私立,就和我在同一所学校。
从某种意义上,我觉得我们的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因为高中还能在一起读书,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自然变近了许多。
每逢周末放假,我们就会在手机上聊一些关于学校的日常,我们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知心话,我慢慢发现,你远比我想象中要更成熟,更细腻。我的小心思你都懂,我会向你分享我的小鸡汤,你会也及时治愈我的不快乐。
即使在黑夜,也不会有寒意
后来到了高一暑假,我们聊天的次数变多,有时会从清晨到深夜,从你的早安到你的晚安。其实,那段时间我真的很高兴身边有这样一个可爱的人,愿意听我分享的琐碎无聊的日常,那时我曾对你说,“你可是我人生遇到的第一位最好的异性同学,希望我们一直都会是朋友。”你答应了,不管真假,那天晚上,我很开心,星星和月光都很温柔。
其实,这样频繁的聊天交流会让我产生一些其他的错觉。今天我就来偷偷告诉你,我曾经也有过怀疑,你或许并不想只和我做朋友的,但我极度抗拒的内心和绝对的理智清醒反反复复地告诉我,他不是,他也不会……
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我们几乎无话不谈。你送给我生日礼物的那天,我哭了,你送给我平安果的那天,我哭了,看着你写的小纸条,画的小图案,我哭了,你凌晨给我发过来的数学解析草稿上写了“to my han”我哭了……这所有的哭泣,都是为你的喜极而泣。
到了疫情期间,作为文科生的我成为标准的手废党,我有写不完的作业和文案,恼人的是,我还有你回复不完的微信和QQ。
于是我开始自顾自的,越来越相信之前的第六感,对你的消息也表现过烦躁与爱搭不理。我曾经说过“我们只是朋友而已,用的着因为没有及时回复就生气嘛?”你好像确实很生气,这也似乎应证了我的猜测,直到那天中午,我们蓄积已久的小情绪爆发了,你终于向我坦白了你喜欢我的事实,你的回应很模糊,现在想起来,我也还是无法确定你的回复。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记得你当时说过的一句话是
“我怕告诉你,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现在回想,我还会因为这句话而感动,我开始相信,原来真的有人愿意作以友之名的陪伴。原来真的会有人山高路远,为你而来。
我记得后来吵架吵的好凶,你说了很多话,有些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复的话,我给闺蜜看过我们的聊天记录,有些消息甚至是她帮我应付来的。其实吵的很凶的那段时间,我早就想过一万种和你和解,重归于好的理由了,可当我看到手机里来自你的消息,还是会不由地回怼,我早就不知道昧着软心窝子说了多少没良心话了,我甚至对你说那句“全世界那么多人都死了,你就只来找我说话。”你说过这句话你会记一辈子,我想,我也会。
我们因此冷战了将近一年,这段时间,真的好难受好难受。你可能看着我无所事事的样子,那都是装的!我早就淡定不下来了。由于我们之间复杂和微妙的关系,本来在正常情况下,我早就可以向你道歉,重新做回朋友,但是我令人害怕的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我担心我的主动和好会伤害到你,你会加深恨意,你会冷漠不语, 你甚至会旧情复燃……
啊啊啊我在想些什么,又在说些什么……
后来我索性想,不理也罢啊,万一他确实放下了,不处了,要我去自作多情吗?一切等到高考结束吧,一切交给时间吧。
可我等不到了,冬天那天下午返校,下车拿行李时,我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我们好像能透过彼此的眼睛读到些什么东西我心一热,算了,豁出去了,就现在吧,和好吧,僵着太痛苦了,我好像很从容地走过去对你说,“嘿,你不打算和我说话了,是嘛”在你回答我之前的短短几秒,我试想了你回复我的N多种可能……你会满不在乎一笑而过?你会一言不发置之不理?你都没有,你只是笑言“这不是不知道敢不敢和你说话呀。”诶呀,那一刻又变得好开心好开心,我更加确定,在众多的朋友里,你一定是最特别的那一个。成为你的好朋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至于我们的后来,也没有我想的那样密密麻麻,或者有什么不堪的后来,我们成为了最好的我们,我想要一直都是。你会偶尔的问候,关心,我也会对你的话认真聆听,我们一起emo,一起聊未来,一起谈人生,有时,即使消息没有了秒回,但我却觉得,这是最恰好和舒适的回复。
今天晚上,依旧是来自你的照常问候,我早就想过,要在你开学前,要送你一篇小作文,算是对你多次邀约可总被我拒绝的亏欠。你对我存有绝对的自信,那天我去了KTV,你问我随同的人有哪些,我说都是女生啦,我没想到你的回复是“我知道,哪个男生能把你叫出来,我叫他神。”我是个奇奇怪怪的人,在这一点上,希望得到你的原谅。
我没想到的是你明天就要走了,现在我心里还是有点空,看着你发给我你的自拍,你说的没有和我合照的遗憾,我有些后悔,该死,没有见证你有朝一日,也会称自己为“神”,但是还好,就像我们的重归于好一样,再见的人会再见, 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我们本来就不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而已对嘛?我想说,在西南一个人的日子里,要照顾好自己。
我希望你少抽些烟,少喝些酒,
我希望你多看些风景,多看看大千世界,
我希望你会在闲暇的时候,同我分享你在蜀都的点滴,
我希望你在难过的时候,愿意发个消息给我,你可以不坚强,哭了也无所谓,我愿意分担你的不快乐。
我希望大城市的嘈杂不会玷污你可爱善良的心,
我希望你的鼻炎会好,身体倍儿棒,
我希望你能学好你热爱的石油工程专业,
我希望四年后你能收到心动的offer,
我希望你能找到适合你的另一半,勇敢去爱,幸福热烈。
我希望等我们都老了,我们会像你说的那样,跳广场舞,过闲日子。
我希望若干年后,我们的故事还在。
我希望我们都有一个澄澈明朗的未来。
我还有很多我希望
我希望,我的希望不只是希望……
现在是凌晨两点,想对你说的话就先写到这里啦。
耳机里,我单曲循环了一首毕业时政治老师唱给我们的歌:
“我怕我没有机会,
和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你就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离,
我的眼泪就掉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