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随笔 清水江上打渔声

清水江上打渔声

汉语言2008级 粟 明

清水江发源于黔东,流入湘西沅江,最终注入洞庭名湖,她正如其名,,是那样的平缓,轻悠悠的河水清澈见底,那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清净、安详。缓缓而来的清江水,是那样的平缓,坐在舟上的人,完全感觉到娇媚和狂野。清江水静静地流淌着,泛着桨声与机划船声,仿佛泛着另一种船声......住在那儿的侗苗儿女,是那样勤劳和朴实。俗语说,一方山水养一方人,清水江的宁静、安详,养育了她的的儿女——侗苗儿女。

外婆的家乡就坐落在清水江畔,从小的我就在那里呆过,也深深地爱上那里,她是我的第二故乡。整个村庄不大,是一个岛屿,立在清水江中,宛如清水江这位柔慈的母亲怀中的婴儿,是她用汁液哺育了村庄。她四周怪石嶙峋。有的像雄狮,守卫在江边;有的像沉睡的美人,卧在江边聆听水声;有的像迄立的妇女,眺望着丈夫打渔归来;有的……还有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村子西侧山巅上有一座庙堂,俯视着整个清水江,也俯视着村庄。

宁静村庄的清晨,当我们还在睡梦时,渔民们已经背着渔网回来了,大人们把孩子叫醒,打破我们美梦。被叫醒的我们,虽百般无奈,但见到刚打回来的鱼,那种对睡眠的依恋也瞬间消失,我们异常兴奋,忙着争着去捡鱼。有大大的鲤鱼,有螃蟹,有鱼虾,还有说不出名字的黑色的鱼,也有……这些都是渔民一夜的劳动成果,或多或少,他们常常不知辛劳整夜打渔,那时的我们怎知这些?我们只知道拾鱼的乐趣,忘却渔民的疲惫。接着,整理渔网,我们虽然觉得苦,但乐在其中。我们用薄薄的竹块,轻轻地拍打,拍落渔网上的青苔、杂物等。大一点的表姐用精巧的梭子,来回地划动,重新构织一副崭新的渔网。渔民耐不住昨夜的风霜,现已进入梦乡。拾鱼、拍渔网、补网,我们这样快乐的度过清晨。

吃过早饭,生活在河边的我们,清水江便是我们的乐园。“咚…咚…”溅起了无数水花,一个个跳入水里,我们在水中戏耍、嬉闹,久久不归。

傍晚,吃过晚饭。玩了一天的我们早已灰土满面,又来到江边,除去身上污垢。傍晚下的太阳,斜斜地照在水面上,随着我们的戏水产生的波纹,波光粼粼,泛着点点淡黄色。夕阳渐渐西下,妇女和少女陆陆续续地来到江边,洗洗蔬菜和梳洗那纤长的秀发,有年青的小伙子担着水桶来江边挑水,也有渔民来到船中检查渔具,将船中的积水舀出到水中。还有……她们互相拉拉家常,聊聊哪家鱼打得多,或是市场鱼价,或是说说笑。有时笑声不断,有时只听见我们戏水声。整个构成一幅美丽、和谐、朴实的江边生活图。这时,江中驶过一艘机划船,叠起一层层浪,顺着孩子戏水产生的浪,拍打在江边石头,激起无数浪花,沾湿岸边的人。

夕阳已西下,月儿不知不觉早已挂上树梢,姑娘走了,妇女也走了,渔民回去了,我们是最晚归的人,整个江边又陷入宁静,先前的喧闹声笑声仿佛在水边徘徊,但只有水声和我们晚归的脚步声,只有江边的怪石注视江面,只有停泊江畔的渔舟。

子夜将近,整个村庄静悄悄的,但家家还亮着几盏灯,大人们整理好渔具,拉着大一点的表哥出夜打渔,我也拉着几个表哥表妹一同出去,无奈的我们只有坐卧在怪石上观看,静静的江水,一层层浪打在岸边,整个江边很是宁静,只有水声和我们的谈话声在空中飘荡。看着江边渔船轻摇地划到江中去,在江中停伫。渔舟上有一盏黄灯,隔着朦胧的月光,夹杂着江上水汽,那盏黄灯更加暗、朦胧。舟上人影在不断晃动,灯影也在不停的摆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也夹杂着水声。不久,渔舟慢慢地划起来,那摇橹发出的桨声也越来越强烈,舟上的渔民也撒开渔网抛入江中,那声音是如此清脆。舟头的电鱼线也发出吱吱响声,和着水声风声,是那么美妙安详的,构成一曲动听和谐的五线谱。此时,西山庙堂里传来阵阵钟声,子夜来临,疲惫的我们耐不住夜的凉意,悄悄地回家了。

子夜之后,那里的声音会更加动听,尤其是泛在清水江上的打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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