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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骤/方法
外婆
黄自宏
(本文成稿于2009年初)
爷爷的第一任妻子丁氏难产去世,没能给他留下孩子,奶奶是爷爷的第二任妻子,1924年农历十月初五出生。
后来,年轻的爷爷奶奶离开了贫瘠的家乡,去了另一个区县当普通的煤炭工人,生了五个孩子,不幸的是,前两个男孩早逝,我的母亲是第三个孩子,她出生于上世纪50年代末,还有一个“60后”的妹妹和一个弟弟,我的爷爷奶奶没有任何文化,但他们对我母亲的三个妹妹寄予了厚望,我的母亲出生不久,家庭条件非常困难。也恰逢三年的天灾,母亲被安置在一对条件较好的教师家中,寄养到3岁,目前两人都还健在,悠闲地生活在乐山市,我从2006年开始每年都去看望他们。
母亲和他们三个人都是在厂矿那里也是工人农民读完小学初中的,母亲从小学习就很刻苦,小学一年级就加入了少先队,走读的时候舍不得吃两分钱的小菜,只是从家里带了点榨菜来伺候一顿。通常,一个腌制好的红辣椒可以端上一大碗米饭,把这笔钱存起来给自己买个指南针橡皮尺笔记本,或者给年轻的姨妈和舅舅买点枣红糖......母亲的中考成绩是全县第三,但被录取时却被排名垫底的富家子弟取代,心比天高,把自己关在屋里,捂在被窝里,哭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强颜欢笑,和奶奶一起为全家准备早餐;三姐妹中,姨妈的学习成绩稍逊一筹,但她坚持读书,直到高中毕业;舅舅初中毕业后,考取了都江堰的水电中专,毕业后一直在水电部门工作,后来自己当了工程师,负责并参与了成乐果公路的建设。现在他已经成为一名支持东非建设的工程师,并成为那个工厂和我的他们这一代的领导者。
85年,我爷爷因糖尿病和肺病去世,葬在100多公里外的家乡后面。
我妈和姨妈都是80年代初结婚的,情人都是本市其他区县的,我舅舅也是80年代中期毕业没多久就结婚了,舅妈是外省人,舅妈先后生了两个儿子,可惜去世了,1987年又生了一个女儿,88年舅妈也生了一个女儿,小时候是外婆带大我一段时间。虽然她不识字,观念陈旧,但她还是很爱我,小时候夏天我在小溪里抓鱼虾,她总是挑一个大一点的鱼苗,放在水缸里,养着给我吃。
我的父亲很勤劳,人品很好,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他,他的去世让我奶奶伤心了很久,1992年4月,姨妈也因公殉职了,她一直在我奶奶身边长大,工作后也和我奶奶住得很近,是个很能干很体贴的女儿,我妈和舅舅常年在外,就像突然失去了一只胳膊,失去了一个心灵的港湾,你可以想象我奶奶的感受。那时表妹5岁多,奶奶一直带着她,省吃俭用把她带大,直到大学毕业。
小时候我很懵懂,经常和奶奶吵架,说一些不爱听的话,后来慢慢懂事了,尤其是奶奶去世后,那一代人只剩下奶奶了,我更加珍惜和理解她,每年都要回家陪她,关系越来越融洽和睦。
我奶奶体重超标,一直小病缠身,风湿病和心脏病困扰了她很多年,现在视力还是很好的,几百米以内的人都看得很清楚,记忆力也很好,即使她听力不好,我们通常在打电话或当着她的面说话时,也得用100分贝以上的声音,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我们在吼她,或者吵架。她只剩下一颗牙,平时只能吃一些软烂的东西,但她胃口好,肠胃健康,消化能力好,身体硬朗,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很大,肺活量也不错。
她也特别担心我们的子孙,所以她总是有点忧郁。我们一直在安慰她,“子孙有自己的子孙福气”,无论他们遇到多么困难,他们也更加辉煌,经历磨难后,他们活得越自信、越坚强。尤其是我们的第三代人过着更加自由轻松和个性化的生活。但都说一直小病缠身的老人往往更长寿,就像慈禧一样,我得到了外婆的验证,但我真心希望她身心更健康、更快乐、更长寿,避免疾病的折磨。
后记:2016年11月24日,奶奶去世,没有任何问题,祝她在哪个世界里一切顺利,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