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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甫被称为北大才子,在北大时也参与学生运动,但他发现学生运动空喊口号闹不出名堂,便丢开书本长叹:“大丈夫当拨乱反正,旋乾转坤,措国家于磐石之安,凳斯民于衽席之上,而吁衡大局,非武力不足以除强暴,非破坏不足以言建设,吾宁长事铅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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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在北大学历史,好笔墨,据说在硝烟弥漫的抗战间隙,他写过一些与打仗不相干的评论文章,有一篇的题目是《评文妖郭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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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甫在西安长大,曾临摹碑林碑帖,深受何绍基书法的启发,写得一手好字,后学校专门为他举办书法展,此事被于右任听说,便来亲眼看张灵甫挥毫落笔。张张灵甫连写五个条幅,于右任赞道“奇才,奇才,后生可畏!” 张氏后得于右任点拨,造诣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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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甫遗孀王玉玲说,张氏喜欢讲故事,每一朝每一代的文化名人、野史传奇,他如数家珍。但他自己抗战时打仗的故事,却从未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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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淞沪战场上下来还未及休整,张灵甫便参加了南京保卫战,他对部下训示:作战须步步求生,而存心必时时可死!盖有光荣战死之决心,乃能作绝处逢生之奋斗!在此期间,张氏已写下绝笔家信给兄长张秀甫:“此次对日之战,为国家民族争生存,兵凶战危,生死难卜。家人当认我已死,绝勿似我尚生。予果死,堂上双亲,请兄奉养;膝下诸子,望兄抚教;余妻守嫁,听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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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崮战役中张氏被困,据说当时副军长蔡仁杰跪在他面前,求他带些人冲下去,并说:到了南京以后,你就在蒋介石面前,报告这个战争的惨烈情形以及友军的冷漠。如果蒋介石坚持还要怪罪,你就在在他面前自杀。张氏说:回南京,看到我夫人,我就不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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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甫老部下说,在中山陵外阻击战前,张灵甫亲率全团官兵,遥拜国父陵寝誓与首都共存亡,全场为之感泣,士气高涨。在冲杀中,张氏左臂中弹血流如注,仍指挥战士边打边撤,部下劝他随伤兵过江到后方就医,他勃然大怒:“昔日项羽兵败,犹不愿渡乌江,我岂能因伤渡长江?当与敌决以死践誓言!”负伤的张氏裹伤续战,官兵无不感奋力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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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张灵甫率部对驻守江西德安万家岭张古山的日军进行反击,阵地在激战中几经易手,张古山上尸山血海。据战后路过此地的139师师长唐永良回忆描述:“人骨、马骨……沿山麓、沿道路、沿溪流,无处无日兵骸骨,若说五步一尸、十步一马,并不过分,统计日兵骸骨至少在六千具以上,马骨至少在千具以上。”当时,著名作家田汉到江西前线采访张灵甫,编写了话剧《德安大捷》,张氏以真名真姓在剧中出现,从此名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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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期间的张灵甫
1939年3月,张灵甫参加南昌会战,右腿中炮弹负重伤,匆匆包扎伤口后他再度投入战斗,孰料腿部再度被炸断,此后他成了“跛腿将军”。有记者在他养伤期间采访他,他说:“这只腿恐已不中用,我今后想是不会有再上战场杀敌的机会,一个残废的军人,活下去太不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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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甫所在的74军是一支抗日英雄部队,在军长王耀武将军的率领下,几乎参加了抗战8年内所有国民革命军针对日军的重大战役,毙伤日寇无数,屡挫日军精锐,被誉为抗日铁军。张氏也因战功一再擢升,几乎年年晋级受奖,由团长而旅长、副师长、师长、副军长、军长。常德之役,被蒋介石誉为“模范军人”。湘西会战,他获得美国金质自由奖章,也被视为“常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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