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中元节,上午一直下雨,下午开始转晴,姐和姐夫特意从大庆回来,给爷爷奶奶、妈妈上坟。
公墓里不允许烧纸钱,我们准备了蛋糕、苹果、香蕉,白酒、盆花,高香等祭品。
十七点四十左右,我们驱车到达寝园,走到墓碑前,我用沾了白酒的毛巾擦拭碑体,轻柔且小心,生怕惊醒长眠于地下的亲人。随后摆放了贡品,点燃了两柱香,进行了祭拜。
【致爷爷奶奶】一晃儿,爷爷奶奶离开三十多年了,但一直想念,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感情特别深厚,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我们家却男女平等,爷爷喜欢我这个孙女,小时候家里生活困难,但他总能给我点零钱买冰棍吃。爷爷先奶奶而走,在奶奶离世前的一年多时间里,我陪奶奶同室而居,上高中时,奶奶总是一边听收音机,一边等我下晚课,如今,各种陪伴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致妈妈】妈妈离开近十年了,她的离世让人猝不及防,也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痛。妈妈生病毫无征兆,平时除了高血压,并不见有其它身体的不适,2012年5月初从北京回来,为了接妈妈回家,我特意请了一天假,去省城接站,深深记得我牵着妈妈的手过马路,带妈妈去附近的餐馆吃的早餐,小米粥和饼,印象依然深刻。
回来的当天,我做的酱牛肉,妈妈吃的很香,她口味重,还蘸了酱吃,和爸爸打趣,还唱了一句:谢谢你给我的爱~~。当天下午,妈妈几乎没怎么休息,一直和我聊天,聊在北京的生活,聊亲人的事情,这一切,都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谁知道,噩梦在午夜来临,妈妈在起夜时,突然发病,不能正常走路,早上六点左右我下楼,看到这一幕,心里突然就一惊,初以为是因血压引起,然后去了医院,核磁做完后,妈妈的状态一阵不如一阵儿,刚开始搀扶还能走,随后就起不来,需要坐轮椅了,我立即叫上救护车,开了绿色通道去了省城三甲医院。诊断结果出来后,妈妈得的是一种发病率极低的神经系统的疾病,而且治愈率很低。在省城医院住了四天,妈妈的状况并没好转,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后来爸爸决定,让妈妈回当地医院治疗,所用药品与省医院相同。回来当晚,再次病危。妈妈住进了重症监护室,一住就是33天,妈妈始终清醒,却不能睁眼睛,不能说话,不能表达意愿,妈妈的痛苦,至今让我心疼!
妈妈还是走了,这一年,她66岁。
妈妈生病的大致过程,今天我是第一次写出来,因为心痛,妈妈的离去,虽然许多年,但始终是我生命中的一道伤,我不敢触碰,不敢提及,甚至爸爸有时提起,我也有意回避,转移话题,思念至极,是不敢想!
妈妈离去的衣物,我不敢保留,怕睹物思人,怕触景生情。家里仅仅珍存着她的日记本,也始终没有勇气翻开,怕一打开,记忆的闸,决堤!
今天,姐姐轻轻的抚摸着碑面上的妈妈名字,不舍得放手,不舍得离开,姐姐流泪了,我装作没看见,任她发泄情绪,我知道她也很想妈妈!
我很少在人前表现自己的悲伤,总是偷偷一个人,暗自流泪。是的,我们想妈妈,很想她!从来没忘记,想起就心痛,多么希望时光重来,不让妈妈受那么多的累,陪妈妈多说说话,陪妈妈多散散步......
每当想妈妈,我就望着天天的繁星,我相信,妈妈一定是天空那颗最亮的星,在遥远的天堂,注视着我们,祝福着我们!
【致永恒】您长眠,我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