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当你听到这些让人望而生畏的话,很多人会看到干旱、凶猛、荒凉、荒芜的可怕景象,但是当你走进戈壁滩,你不仅会看到广袤无垠的土地,还会惊奇地发现这里有独特的风景,而且这里并不是生命禁区,这里有很多无畏顽强生存的动植物。当你在远处时,你看到一团浅绿色,一片一片,与辽阔平原的单一色调形成鲜明对比;当你走近时,你会看到一棵棵又高又低,大大小小青翠的榆树,它们的形状奇特,苍劲,苍劲,稳重,傲然屹立。
有一天春回大地,我有意邀请了几位文友,驱车来到天山南麓的茫茫戈壁滩,大榆树散落在荒原上,下车后,我情不自禁地跑向那棵七八个人都能抱得住的大树,对榆树很熟悉,顿时思绪翻滚,往事飘飘。
我曾经在这片广袤贫瘠的戈壁滩边上的牧场里生活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在那艰难险阻的逆境中,我骑着马在这片荒野沙滩上吃草多年,多少次经不起烈日的暴晒,寒冷的压力,狂风暴雨的无情侵袭,于是我在这棵古老的榆树下避难,它成了我的伙伴和保护者。历经沧桑,在坎坷曲折的人生道路上,我历经风雨而来,今天,我再次站在它面前,忍不住扑向它,深情地抚摸着它干燥、坚硬、布满皱纹的老皮,看到斜藤的不规则条纹,我想它是抵御无数大风的频繁袭击而留下的印记,它的身体弯曲,伤痕累累成一团,看起来像是国画照明大师用墨水笔。那是它长期挣扎求生、拓展空间的记录,燥热,严寒,无数次的折磨,却孕育出钢铁般坚硬的枝条和刀锋般的叶子,在岁月漫长而艰难的道路上,拓展着生命的历程,它将生命一端的根深深扎入干燥贫瘠的热土,吸收着母亲的乳汁,支撑着大地的灵气,培养着坚定的生存信念。它也将生命的另一端直接指向天空,用天风的声音撑起英雄的希望,岁月在其中生长,意志在粗糙龟裂的躯干上磨砺,生命的力量被塑造,坚强的意志被浓缩,展现出如此萧萧磅礴的风范,洋洋洒洒地展现着生命的美好。
我凝视着古玉的沧桑,更深刻地读到它所写的关于生命、希望、挣扎、屈辱、不卑不亢、默默无闻的文字,它也似乎在严酷的冬夜里听到了它冰冷而无声的呼吸,它为初春献上一腔柔情,从枝头悄悄吐出,唤醒古老沉睡的戈壁,撑起一片蓝天,成为生命的旗帜。
身边一位幽默风趣的文友似乎完全理解我此时的心情,于是俏皮风趣地说:"我知道你和这片荒原、这棵古榆树感情深厚,也写过不少美文,我不觉得你当时像个榆树结,你可能经常带着年轻漂亮的姑娘,骑着马到这棵树上谈情说爱,但你为什么不写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呢?"
朋友的戏谑和挖苦的话语让我哭笑不得,回想起来,在累死累活的艰苦条件下,怎么会有什么爱情故事呢,当时我去古榆树下,只是为了躲避阳光和暴风雨,当即反驳了朋友的挖苦:其实你不懂榆树,现在是初春,别的树还没有发芽,古榆树上已经有了诱人的嫩芽。过了几天,新的褐色嫩芽很快就会变成软软的黄色、绿色、嫩嫩的圆钱,它是贫穷年代孩子们玩耍的美味小吃,也是人们填饱肚子的最佳食物,当榆树钱成熟时,它就会像无数的小鸟一样,迎风飞舞,发出“蹦蹦跳跳”的声音,像音乐家演奏了一首不慢不美的优美乐曲。榆钱飞下山丘,飘到河边、沙滩、山沟......不择贫瘠富饶,怀揣着单纯姑娘的心愿,随遇而安,待春雨滋润,阳光舒缓,便欣然破土而出,夏天酷暑难耐,古榆树巨大的树冠遮蔽了数亩,像一把巨大的伞撑起了一片清凉的天地。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疲惫的商人、边防官兵、牧民,为自己遮挡了阳光,让他们享受到了舒适的凉爽,当秋风吹过,霜染榆叶,阳光下的古榆树就会被装饰得金碧辉煌,像一位亭亭玉立的优雅老太太,从容地注视着时代的变迁,关注着世间的悲欢离合,冬日里,古榆树静静地矗立在寒风中。它虽孤零零在一隅,却不孤独,它孕育的生命同流合污,无声无息地倾注其中,在寒风寒流中,显出刚毅傲骨,刚毅从容,落叶枝头变得坚硬如铁,珊瑚直指天际,静静地伫立,默默承受,爱如斯恨如斯,虽有忧伤惆怅,却没有阿谀奉承,也没有乞求。它不是你所说的‘榆木疙瘩’,而是爱情像水一样,牵着别人和远方的子孙,有源有头。看看它周围的子孙,虽然不茂密高大,但一个接一个,舒展开来,甚至成了一个相当气势的阵容,这就是它爱情的体现。我也有丰富的情感,不是刻板的‘榆木疙瘩’,但没有你那么浪漫浪漫......”朋友无语。
临走时,我再一次深情地望着这棵与我有着不解之缘的高大古榆树,我似乎更加懂得了它的深刻内涵,使我对社会、现实、人生、人生有了更透彻的认识,如今,我告别了昨天的迷茫与忧伤,找到了生命的光芒,我的心像戈壁滩一样宽广坦荡,也有着古榆树坚定顽强的精神,勇敢无畏的精神,无私奉献的精神,默默奉献的精神。为了实现儿时的梦想,我毫不懈怠地努力着。
作者简介:杨松桥(笔名青峰),汉族,大学文化,新疆和静县政府官员,中共党员,祖籍四川省蓬安县相如镇,巴州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大众文艺研究会会员,中国诗歌协会会员。
他酷爱文学,有着艰辛而丰富的人生经历,闲暇之余,他挥洒激情之笔,在文学创作方面兢兢业业、孜孜不倦,在国内外华文报刊发表散文、诗歌和中短篇小说(第一篇)200余篇,并获得国内外文学奖。著有散文集《情深融美》、《感悟人生》、诗集《波涛》、《心颂》、中短篇小说集《边疆纯情》、长篇小说《患难磨砺》、电影文学剧本《心系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