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荷
图：来自网络
我在这里说的祖母是我丈夫的祖母。
我时常想起外婆，想起她慈祥的面容，想起她颤抖的小脚，想起她倚着的拐杖，此刻，我仿佛又听到她对我的呼唤："小杂志的娘"......
我自己的祖父和祖母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所以人们常说的代际亲戚对我来说是缺失的。然而，在我结婚后，我享受着祖母的爱。
奶奶九十岁就去世了，离开我们已经二十二年了，我和奶奶在一起才十年。
第一次见到外婆是在新婚之日腊月的晚上，途经市区的婚车因为证件不足被扣留，回到家祭奠时已近十二点，当大姐牵着我的手走过大门时，一位坐在大门旁的老人立刻站起来和我握手，老人的手粗糙、干燥、凉爽。
我姐姐连忙把我介绍给我们的奶奶！我鼻子疼，我抚摸着她说：奶奶，天气好冷，又这么晚了......
哦笑着的奶奶充满了爱，她再次用力握住我的手说："我不是国王（希望）的孙子和儿媳！回家真好，回家真好！"
后来听老公说，外婆一听说接我的婚车被交警扣了，汤也没喝好，就拄着拐杖问这问那，劝她休息，让她别着急，没人说不行！我只好在门口等婚车，可人群也没办法帮她穿上外套，跟着她。
公公去世的早，外婆就一直生活在我们这边，帮着婆婆做家务，我出嫁的时候外婆还是很健壮的，但是她虽然瘦了，却是一个干净利落的老人。
外婆穿着一件老式的大胸连衣裙，虽然半新不老，但很合身，斜门襟上的布扣笔直，外婆总是把手工缝制的蓝色袖子戴在胳膊上；外婆的白发还保留着那个旧发髻，搭配着一束网巾，盘在脑后，外婆脸上堆积的皱纹充满了沧桑。
婆婆劝她把孙子儿媳嫁出去，以后就不要争着烧火洗碗了；可每当做饭的时候，奶奶就系好围裙包好头巾，早早地坐在锅门前，在锅门上放一根火柴，手里拿着火柴盒，随时准备烧火。
我们都嘲笑她：你看我奶奶，八成怕不烧锅，我们不给你吃东西喜欢，你就大方方到堂屋当门口坐，看哪一个不敢给你热汤热水给你喝？这时，奶奶总是笑着骂我们："奶儿子，能给你拉把柄不好！而且觉得我能干活！我们有这么多地，你在田里忙，在家里忙，我不是不能做，真的不能做的时候我不做，而且搬家比天天坐在那里闲着好！"
看，我不能说她不！事实上，奶奶的锅很好，当火的时候，当小火的时候，她很有分寸。我们在那里种了很多花生，油炸花生是餐桌上常见的一道菜，油炸花生的温度要掌握，所以油炸花生又棕又亮，吃起来又脆又脆。
在我们家能烧出这样的火候的只有外婆，在别人家，要么烧个急火炸糊，要么火烧得太细炸得嫩，皮创。我不知道怎么做饭，每次做饭，我都能从外婆那里学到一些经验，老人一边注意锅底，一边指导我如何操作。
如今，我的厨艺有了很多，一部分得益于外婆的教诲，外婆很爱干净，而我是一个手粗脚大的人，她总是会把我洗过的锅碗瓢盆重新整理，做饭后把锅门擦得很干净。
有句话经常挂在奶奶的嘴边：看一个女人，去她的锅房看看锅台，你就知道了！为了不被奶奶“批评”，我还学会了把东西整理得整整齐齐、到位！
儿子出生在农历九月，正是秋收播种的忙碌季节，为了赶工作，我们一家人天还没亮就踩着地里的露珠，一天下来，常常拖着疲惫的身躯，满天繁星满月地回家，留下我和姥姥坐月子照看襁褓中的儿子。
就在那一年，我们家还种了十几亩花生，比起现在的机械化，所有这些花生都要用抓钩一个个刨出来，通常我们把刨好的花生放在地里放一段时间，等冬天有空再拉回地里摘花生。
奶奶固执地想去地里帮忙拔花生，丈夫却要把刚挖好的花生拉回家，为了提高效率，奶奶在她面前放了一颗花生，滚了几颗花生，把花生苗握在手里，扔在花生边缘，这样花生和花生苗就分开了。
只是这里太脏了，灰尘太多了。一天下来，奶奶浑身都是泥土，脸上的皱纹布满了灰尘！听着奶奶掉花生的“哔哔”声，我在房子里无法安心，所以我把自己裹在院子里，想和奶奶一起工作。
奶奶看到后心疼地说："太好了，大月见不到风，就不能干活了，月落是一辈子的大事！"奶奶对我大吼，"现在大不如前了，我们当年，生活就是娘炮！我不干活也没办法，可是我的指套半空，都是以前月里干活的时候弄的......"
有时候奶奶累了也会爬起来拍拍泥土，来家里跟我说坐月子的事，但她更多的是在说我儿子，奶奶总是坐在床沿上，看着满脸皱纹的大孙子笑眯眯的，好像要把这个娇弱的小人放进去似的，不停地喊着她给孩子起的小名："我的乌龟叫乌龟爬，你哼什么呢？！看你能做什么，每天都一样，明年这个时候你就跑！奶奶领着你玩..."
奶奶总是这样和小人聊天，儿子出生的时候，我们向奶奶要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奶奶说是"稀有"！但是她不知道我妹妹的名字叫稀有，我们只好把儿子的名字改成了杂志。而奶奶总是喜欢给她的孩子叫另一个名字：叫乌龟爬的乌龟！
儿子两三岁了，小不点总是爱往奶奶怀里贴；我特别喜欢玩奶奶的拐杖，那次我给人加工面条，懂事的儿子总是依偎在奶奶身边，母子俩玩的花样百出，有时奶奶拉着儿子的小手唱《拉呀拉，谁叫我孩子哥哥》。
小家伙爱动，就和奶奶抓着拐杖的一端，满院子跑，奶奶踮着小脚：“慢点，慢点，嗯？”儿子嘻嘻哈哈，院子里洋溢着孙子们欢快的笑声，几只快乐的燕子落在电线上，互相窃窃私语。
有时候奶奶会从大裙子下掏出几块冰糖，塞到儿子的小嘴里，让小不点安安静静地生活一会儿，现在说起奶奶，儿子经常说起小时候奶奶的冰糖疙瘩，说在他吃过的糖果中，奶奶的冰糖最甜！
我和我丈夫经常谈论我的祖母。早年，他们三个人上学，我岳母在田里和家里都很忙，我祖母帮助放羊和喂牛。我们那里有很多土地，每家每户都喂牲畜，一是用牲畜耕地拉庄稼，二是用牲畜粪便当肥料。
我结婚的时候，我们家还是喂了两头牛和几只羊，给牛的饲料大多是夏天割的新鲜草，剩下的季节是晒干的农作物秸秆和干草，这些饲料用干草切割机切成手指长的碎草，洗干净，拌上麸皮喂牛。
为了保持草料的新鲜，断头台一般每天都要割，断头台需要两个人，一个人扶断头台，一个人进草丛，扶断头台的人要有力气，送草的人手底下要有眼力，把草分匀，放在断头台口的合适位置，这样割出来的草长度适中，牛也认吃，才不会浪费。帮助断头台切割机的人不会浪费他的力量。
奶奶是进草能手，我去的时候，奶奶已经不扮演进草的角色了，但是我进草的技能是她老人家教的，奶奶给我看了几次，我就学会了做，才知道原来干草真的很脏，衣服上都是草屑，更别提浑身痒了。
老公说，以前我们长期养羊的时候，家里养了二十多头大羊，大部分都是奶奶打理的，割草放羊，她赶着羊在村后的树林里放羊的时候，还把干棍（枯枝）掏空了，每年初夏，奶奶都领着婆婆给那些羊剪羊毛，蹲着也是费力的辛苦活。
过去，人们婚后不叫女人的名字，总是给她一定的称呼，奶奶也遵循她那一代人的习俗，给我起了几个代号，比如“燕嫂”、“宣萱的姑姑”，但唯独不叫我的名字。
儿子出生的时候，外婆终于给我起了一个固定的名字：《小杂志社的妈妈》。这不，还有一个不雅的标题：《简单而真实》！但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她翻了几下白眼，外婆就不再喊了。
但那句"小杂志妈妈"一天从奶奶身上飘过来好多次，满溢着，在院子里荡来荡去，暖暖的！我多么想再听到她老人家的呼唤，哪怕那"傻老实"！这叫声离我已经二十二年了，却还在我耳边！听，是奶奶在叫我，叫我吃饭，叫我梳头......
我经常在梦里见到我的亲人，我的祖母经常进入我的梦里。在我的梦里，我的祖母和以前一样善良和忙碌。
有时候醒来，我想起梦中的情景，就告诉老公："晚上我又在和奶奶说话了！"他总是会欣喜地让我叙述！他说："我每天都在想，我每天晚上都在做梦，我们现在就来说说奶奶吧，她今晚一定会出现在我们的梦里！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和奶奶多说话，谁也叫不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