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玩是孩子的天性,然而像我这等年龄的人仍然如此爱玩,就有点让人不可思议。
有人称我是老顽童,我默认了。
只不过我顽皮不足,玩心太重,故将顽改为玩。
不管这个词儿套在我的身上是否贴切,但我确实天生爱玩。
且玩起来不知天高地厚。
孩提时母亲说我玩得不知外婆姓甚名谁,如今妻说我玩得不知生辰八字,连小女也跟着说,爸爸玩起来就象个孩子似的。
庐山神韵
说起玩,不由我想起梦一样的童年。
我六岁开始放牛,直至十六岁。
我认为那是城里孩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鲜事。
我们村庄大、劳力多,别的庄子上都是几岁的孩童放牛,可我们张家的大小伙子,一个个骑在牛背上神气活现,他们羡慕死了。
那时我是“骑兵团长”,“团”里近二十号人马,在我的率领下,踏遍了邻近的山山水水,沈家榜、杨家洼、陡岗山,我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要是象这夏天里,一到目的地,我们这些顽皮的孩子,裤子、褂子一脱,光着屁股就往水里钻。
有时在水里泡上一两个小时才上岸,手脚都浸得白白的。
有时玩忘了形,牛将别人田里的稻子吃了一半,我这个年轻的“长官”一声令下,赶紧召集队伍收兵回营,否则让人发现,赔他个三斗五斗的谷子也不算过份。
巨蟒出山(三清山)
也许是儿时玩惯了,如今我还是闲不住,假日里我常与朋友或同事相约登青山、赴涌泉、奔红卫、跑峨嵋,尽情欣赏大自然的美。
只有此时,人才感到全身心的轻松与愉快。
要是在外野炊,更是别有一番情趣,拾几块石头垒起个小灶,真像儿时玩过家家。
若是碰上秀美的风景,我这个摄影师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拍他一两个胶卷也毫不吝啬,留下个美好的回忆,闲时拿出自我欣赏,更是喜不自禁。
过去是从郊区玩到农村,玩些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如今也该上档次、上水平,玩些名胜古迹。
前不久,一连几个双休日,我去了庐山、竹泉山庄、石门涧等一些旅游胜地,那感觉真是非同寻常。
当我踏上锦绣谷那曲折迂回的小径,举目远眺,一派美丽的风光尽收眼底。
站在那高耸入云端的悬崖峭壁上看脚下一片茫茫云海,一种飘然欲仙之感油然而生。
碑廊丽影
别是当我第一次攀登五老峰,平时只在小说或电影里看到的狂风怒吼、松涛阵阵,此时被淋漓尽致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萦绕在我的耳畔。待到东方出现一片鱼肚白,那黎明前的一抹朝霞映红了半边天,一轮喷薄欲出的朝阳,若即若离,恋恋不舍地脱离水面冉冉升起,云蒸霞蔚,让人赏心悦目。啊,好一个庐山日出。
与我相伴的还有几名天之骄子,我不敢说她们是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但那确是几名清纯可爱的女孩。
她们正在读大三,虽然年轻,但有知识、有思想,我们一路谈笑风生。
我认为,像我们这些所谓搞艺术的人,女孩能给人激情、给人智慧、给人创作欲望,正如一位作家写的那样:“女人和艺术有着天然的联系,而男人往往是通过女人和艺术发生关系而再现艺术的。
可以说,没有女人,便没有艺术。
”这话很有哲理性。
当然,要在摄影方面真正玩出点名堂、玩出点水平,也并非易事,但经常走出户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是很有必要的。
有人戏言我是生命不息玩心不止,我同样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