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低头看大排档,挑选了很久很久的新鲜湿花生,有的干瘪了,有的很嫩,看来要挑选到特别满意的花生也不是那么容易,买来洗了好几遍,在电饭煲里煮了很久,散发出阵阵泥土的清香,坐在桌前边剥边勾起了遥远的回忆。
我家以前种了很多花生,花生成熟的时候,我和哥哥还没有开学,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以种庄稼为主,于是爸爸妈妈带着我和哥哥去地里摘花生,爸爸用锄头顺着花生的方向一个一个挖出来,然后敲掉厚厚的土,在阳光下整齐的排列,下午就可以摘花生了。每次我和哥哥在小板凳上坐一会儿就抱怨:太阳太大了,摘花生太多了,摘花生疼等等每次我爸妈都能识破我们的小把戏,然后告诉我轮流装水送到地里喝,那时的我可能还没意识到生活的不易,但我意识到摘花生也很辛苦。
花生采摘完后就是晾晒的过程,当时爸妈让我和弟弟晚上在电视上看未来几天的天气预报,我怕下雨导致花生不干发霉,被雨水浸泡过的花生第二年就不能做种子了,虽然关心天气,但突如其来的暴雨还是让我们措手不及。有一次,因为中午睡过头,外面的花生米都湿了,回来后,父母毫无意外地训斥了我们。
前阵子听妈妈说,今年又到了花生收获的季节,可是天气不太好,经常下雨,又怕摘下来的花生发霉,所以还没摘;而爸爸最近有点忙,没时间去地里摘熟了的花生,等一会再摘,现在去庄稼那里,地里好像杂草丛生。我看不见的地里几乎没有大规模的庄稼了。今年我写了很多散文,但我发现大部分都是回忆——那些年我经历过的在地里摘花生的情况再也不会出现在现实中了。如今,农村空心化现象非常显著,年轻人都在外面工作。剩下的几个在地里集体工作的家庭也很遥远。当年还在一起玩耍的我们,已不再年轻,奔波在四面八方,如今夜幕已降临,我在电脑上打出这些文字,唯有风依旧,它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