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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骤/方法
流淌在我生命里的那条河
文:许瑞兰
这条河静静地流淌在我的故土上,虽然它默默无闻,没有鲜艳的名字,但它对我的影响是不可磨灭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总是喜欢回忆过去。我回忆过去的亲人、土地、庄稼和邻居。我所有的这些记忆都无法避开这条河。
清澈甘甜的河水从山里来,流经山野,才来到村西,走向大海,她哺育了这片美丽的土地和上面的人们
在物质和精神匮乏的年代,河里玩水、钓鱼虾玩腻了是村里孩子的乐趣,尤其是周末,妈妈安排我打猪草、割兔粮,然后去地里干活,我和三五个伙伴一起去干活,背着帘筐、镰刀、脸盆,一步三趟地往河边跑。
我们做完妈妈象征性吩咐的工作后,选择一个水稳定、鱼多的水域,然后用沙子围起来,小伙伴们轮流从水盆里舀水,看着水越来越少,惊讶得鱼儿开始跳跃,露出白皙的肚皮,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刻,鱼虾的种类和数量很多,有鲫鱼、浮鱼、躺鱼、泥鳅、草虾、大闸蟹等。好的带回家养,坏的直接喂鸭鹅。
河水总是处于半干旱状态,只有在山洪爆发的雨季,你才能看到她粗犷的一面;而通常只有在河的中间有潺潺清水流过,浅浅的水,放几块石头,你就可以跨过河;暴雨来临时,河水涨到孩子们的肚脐,河水成了天然的游泳池;男孩们不以为耻,光天化日之下一丝不挂,像一条鱼在水里游来游去。而姑娘们,晚上出来,勇敢地闭上眼睛,一只手捏着鼻子,下水,用另一只手假装拉几下,做几个狗划水的动作,玩得不亦乐乎。
娘是个吃苦耐劳、能干又特别爱干净的女人,每天在小溪里洗衣服成了娘的固定工作,很多时候,我还帮娘一起洗,我家就住在小溪边,抬脚下坡就是,也为洗刷提供了很多方便。娘和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围在几个清澈干净的水边,一边洗衣服一边把东爹娘李家短呱呱叫,娘挥起的洗衣棒啪的一声,水花四溅,小溪里不时传来娘爽朗的笑声,娘自己洗完衣服,再帮那些上了年纪的人洗。
河边也是鸭子们的天堂,无论远近,鸭子们都像一个惯例,主人早起开闸,它们成群结队地跑到河边玩耍觅食,一呆就是一天,有时上游活动,有时下游,上游经常把河水搅得浑浊不堪,让人没法洗衣服,于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赶往下游。鸭子们在水中一遍又一遍地梳理干净的羽毛,或一头扎进水底,只有一半的屁股直立在水面上,或一动不动地漂浮在水面上。当鸭子们游够了,它们就找一个干净的海滩休息。它们把嘴贴在后背的肚子里,睡个好觉。如果它们早上早起,沿着河边散步,你可能无法捡到一两个白花花的鸭蛋!
河水从两处汇合,根据需要修建两座桥,一座连接南北交通要道,一座担负着进村的重任,两座桥的底部冬暖夏凉,炎热的中午快结束时,男人们下坡下班回来,匆匆吃过午饭后,来到桥下乘凉休息。他们带来用玉米叶编织的蒲团,或用野草做的席子,还有茶壶和碗,来到桥底,用清凉的河水洗脸擦身,然后坐着或躺着,喝茶聊天;抽一袋干烟,困了就呼噜呼噜,美美的睡上一觉;过了中午,太阳没那么毒了,一身的劳累一扫而光,于是扛着农具,精力充沛的在坡上干活。
普通河道的水流量虽不大,但足以承受整个村子的水,村西北侧桥头的老井,头靠河边,多年来吸收了小河的精华,井水清澈甘甜,解决了村里人畜几百年的用水。
为了方便取水,除了老井,人们还在小河边挖了三口泉井,井壁用石头砌成,井头盖上防尘罩。
一担井水迎着黎明,在吱吱作响的杆子声中进入每家每户的水箱。不仅是饮用水,小溪附近的菜园、果园、农作物田也被河水灌溉,幼苗长得又肥又壮。记得父亲经常驾着驴车,车里放着一张灌满水的皮,到小溪边取水,运到离小溪五六里的东南岭,种花生补苗需要浇水才能生根。
这时,我的工作就是帮爸爸把漏斗握在皮肤口,看着爸爸微笑着把一桶桶清澈的河水放进皮肤里,爸爸会一边工作,一边叮嘱我要好好学习,说如果我学得好,就不用做这些费力的工作了,此刻,我常常盯着远处的水发呆,心早已跟着我走向远方。
离开故乡多年,很多人和事都已经模糊,但对这条河的记忆却一直那么清晰,每次回老家,我都会下到河边,洗把脸,绕着河边走一走,像是去看望久违的亲人。
作者简介:徐瑞兰,青岛市黄岛区人;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青岛市诗词学会会员,东夷文学社副社长;喜欢摄影,古典文学,古典音乐;闲暇之余,喜欢写一些心情随笔,丰富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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